心神一分,便被傅潋一剑削去左小臂,鲜血瞬间喷涌而出,萧思黎脸色瞬间苍白,咬紧牙关并未叫出声,仅余的一只手捂着伤口,单膝跪于地下,剧烈的喘息着。
萧思黎喘息着抬头看向傅潋,面色苍白而凝重:
“你。。。你是。。。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未将心里的猜想直接说出口,以此来看,此事已然尘埃落定,眼前的大皇子势必会是下一任的皇帝,自己虽无惧一死,但自己身后还有将军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性命。
“先皇病逝前,已立下遗召,将皇位传于大殿下,待先皇事宜一切妥当,便会举行登基大典!”
自门外进来的傅闻宗率先回答了萧思黎的问题。
说罢,傅闻宗扭头恭敬的冲着傅潋行礼,才又道:
“大殿下,还请您回宫主持大局。”
扯过怔愣在原地的井安,傅潋起身向外走,走到门口时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单膝跪地狼狈不堪的萧思黎,脸上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眼底隐隐透出兴奋的光芒。
想要彻底摧毁一个人,最为高明的手段是将他高高捧起,再让他跌落泥里,这样才有趣,不是吗?
一路无言,井安跟随着傅潋进入皇宫,整个皇宫都笼罩着凝重悲戚的气息。
井安在这一片悲戚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侧头看向神情漠然的傅潋,有些不死心的问:
“他。。。真的死了吗?”
盯着井安的双眸,傅潋眉尖微挑,带着一丝凉薄。
“安儿以为呢?”
似是而非的反问让井安心中浮现出一个猜想。
“他。。。是不是还在?”
“安儿想他在,他就在。”
“可。。。那尸体。。。”
傅潋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井安的唇上,趴在她耳边温柔呢喃:
“嘘。。。这是个秘密。”
这一番话让井安止不住的有些雀跃,只要陆锦胤还活着,就意味着目前傅潋只是夺位而已,并不是原剧情中的弑君夺位,这就证明一切还有改变的可能!
这让井安松了一口气,心中稍稍安定一些。
此时自己的身份待在皇宫里并不合时宜,意识到这一点,井安正欲开口让傅潋送自己回太尉府,却被傅潋突然的一掌劈在后颈处,瞬间便晕了过去。
傅潋小心翼翼的抱起昏过去的井安,让身后跟随着的下人们退下,才半垂下头轻轻蹭了蹭井安的脸颊,而后直起身子,抱着井安一路往冷宫的方向走去。
青鹭早早便接到通知,在冷宫内等候傅潋的到来。
轻柔的将井安递给青鹭,傅潋才伸手抚着井安的脸颊,低声呢喃:
“你瞧,把你放在外面总有人打你的主意,太不让人放心了,安儿的眼里心里只能有我,也只能是我。”
默默的看着井安许久,傅潋才站直身子,微微抬手,低声吩咐青鹭:
“好好照顾她。”
青鹭拱手:“主子放心。”
随即傅潋转身往乾清宫的方向而去,开始处理皇上丧礼的各种事宜。
傅潋的动作极快,不过短短两天,京中已经开始戒严,百姓们百日内禁婚假礼乐,家家户户门前都挂上了白绫,整个京城笼罩着一层肃穆。
钟声一直未曾停歇,皇上驾崩,京城周围各寺庙宫观皆要敲丧钟三万下,以示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