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挽:“…”
新的舞曲紧接着第二首从音响里缓缓流出,有新的人进来舞池,他们被包围在中间,已然不好离开。
喻挽无奈,嗔了容誉一眼。
只能默默祈祷苏烈在晚会上多待一会,希望她还能够来得及。
“容总,你不会又吃醋了吧?”
像是觉得他不会承认似的,喻挽的眼睛好像在发光,继续问道,“看到我追星,所以你吃醋了。”
容誉挽着她的手,舞步透着股疏懒,薄唇微启,“嗯,这难道不是身为未婚夫,应当做的吗。”
两人短暂离开,又靠近,容誉掌着她的后腰,微往里扣了扣,两人靠得便愈发近了,男人清淡的嗓音响彻耳际,“挽挽,你别忘了,今天是我们的订婚晚会。”
喻挽:“…”
他总是这样,总有能耐把她的试探轻轻揭过。
情人之间的打情骂俏,男人女人之间的拈酸吃醋,全被他当作了应该和本分。
可要是放在以前,他会叫她不要自作多情。
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容誉看着风流多情,联姻前和她的约法三章里却明确写了不谈感情。
喻挽用力掐了掐手心,指尖泛白,手心泛红,痛意一直从手心穿到心尖,才勉强抑制住问他讨要感情的想法。
她遭不住,真的遭不住,被他一次又一次冷漠无情的拒绝。
或许,真的只是为了面子。
他们的订婚晚会,未婚妻跑去追星,算是什么事。
喻挽想得出神,男人温润的声音又传来,好似刚刚的一切只是幻影,“晚会一会就结束了,我和苏烈说了,你可以去房间找他签名合影。”
“啊?”喻挽的心渐渐落下来,原来容誉已经安排好了。
那她刚刚的问话明显就是无稽之谈。
“谢谢容总了,一会我和清越一起去。”
“我也去。”
“…?”
喻挽心底有气,却偏偏笑得明艳,她故意道,“容总,你这样,总让我有种当着你的面和别的男人见面的愧疚感。”
容誉险些被气笑,想拍她的脑袋,又抑制住,“胡思乱想什么呢。”
他简单解释,“和他有个代言合同要谈。”
那天听喻挽说完苏烈,他回去查了苏烈的资料,却意外觉得苏烈的气质和dh男士香水的气质和利益相合,因此萌生了与他合作的想法。
喻挽“哦”了声,红唇微撇,“容总,不愧是万恶的资本家,时时刻刻想着利益。”
她忽然想知道,如果有一天,她和容誉眼中的利益站在相悖的位置,他会怎么选择。
过了会,喻挽又觉得自己是在庸人自扰,喻氏和容氏的战略合作注定了两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他们又怎么会站在相对的位置上呢。
“当然,”容誉神色疏淡懒散,漫不经心的语气,“总要对得起挽挽的这个称呼。”
又一舞结束,容誉带着喻挽从舞池中走出。
晚会临近尾声,宾客们纷纷告辞,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尚在应酬交际的客人。
喻挽找到宋清越,几人一同上了顶楼。
今天两人用过的化妆间,苏烈正在里面等着。
几人进了房间,宋清越率先开口,活跃气氛,“苏大歌手终于舍得拨冗前来了,真是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