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头并没有专业的精密仪器,不过古人也有古人的办法,苏老爹从前练手的时候是用黏土、木块、石头与秤砣来练的。
受伤前,他的握力挺惊人的,能轻而易举地捏碎一块石头。
受伤后,他连一个鸡蛋也捏不碎了。
苏小小找来黏土,他不费吹灰之力。
苏小小又找了一个嫩竹筒,他用了些力道,成功将其捏爆!
老竹子就有点儿吃力了,可不论如何用力,他也不会感觉到任何不适。
苏小小又让他试了试抓秤砣。
秤砣只有二十斤,三小只把自己挂在秤砣上,一只二十五斤,苏老爹能抓起两只。
算上秤砣的重量,这就是七十斤了!
对一个手废了多年的患者而言,这简直是重生再造的惊喜!
刚刚那个拳头铁定不止七十斤,当然了,打拳与抓握本就有所不同,另外,方才也是危机之下的潜能爆发,不代表平时的状态。
但苏承有信心!
距离抓起二百斤大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药房的药是真心好用啊……”
苏小小打定了主意,不论如何,也要为苏老爹弄到第三瓶壮骨颗粒!
说不定能突破二百斤呢,说不定苏老爹就成绝世高手了呢。
好叭,她想多了。
不过痊愈之后,再来一瓶药巩固疗效也是很有必要的。
苏老爹的伤势似乎冲淡了锦记事件带来的霉头,一家子又开开心心的,该干嘛干嘛去了。
苏小小去灶屋做饭。
卫廷拄着拐杖走了进来:“你,不想说点儿什么?”
苏小小从碗柜里拿出砧板:“什么?”
卫廷道:“得罪了镇上最大的点心铺子,今天没遭遇点什么?”
苏小小哦了一声:“你说那个啊,他们是派人来围堵我们了,可我们打赢了啊。”
卫廷淡淡说道:“打赢了一次而已,难保他们不会来第二次、第三次,你就不担心他们会有后手吗?”
苏小小抓过一个洗好的红薯,开始切丁:“我担心的话,他们就会善罢甘休了吗?不会,对吧?所以你看啊,担忧是一天,无忧无虑是一天,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为什么不选择痛痛快快的呢?我们应该想的是办法,不是天啦我好害怕。担惊受怕是世上最内耗、最无用的情绪。再说了,不是还有句话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吗?我这么聪明,怎么会怕了一个小小的锦记?”
她若是连锦记都搞不定,日后也别想做什么大生意了,回家躺平吧!
卫廷难得没有怼她一句口气不小。
苏小小眨眨眼,眸子亮晶晶地看着卫廷:“我的话是不是很有哲理?很让你触动?让你对我刮目相看,觉得与我相见恨晚?”
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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