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走过去,把耳机解开放到一边,关灯,上床。
这是你的床,我借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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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诺诺……隔壁有人呢。”
“嘘,阿深小声一点,他们就听不到了。”
男人低低地嗯了一声,随即又是一声闷哼,带着哭腔,“不要了,太疼了。”
安诺松开手,拍了拍薄烨深的腿,“看来我每周都要单独找个时间和你一起练瑜伽。”
“骨头一动都咯咯响。”
薄烨深一副惨被蹂躏的姿态躺在床上,了无生意。
这种可怕的东西怎么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瑜伽,最可怕的东西。
他现在身上没有一个是不疼的。
安诺笑眯眯地趴到他身边,勾着男人的发丝,“累啦?”
“男人不能说累。”薄烨深委屈巴巴。
“但是男人可以说疼,诺诺弄得我好疼。”
安诺笑起来,凑上去亲亲他,“对啊,因为我疼你啊。”
薄烨深搂着人躺好,“诺诺明天要去拜佛吗。”
“嗯我去找大师算算咱们的姻缘。”安诺说得煞有介事。
薄烨深又嚷起来,“我和诺诺,我们,我们是……”
男人嚷了几声又落下声音,最后四个字金玉良缘,说得很没有底气。
安诺神色温柔,“我们是什么?”
薄烨深抱紧她,不敢开口。
他想说他们是天造地设,可他说不出口。
“我们是金玉良缘,是天造地设,是鸾凤和鸣,假偶天成。”安诺接上他的话,温柔地哄。
薄烨深声音颤抖,“我们是吗?”
“阿深对我们这么没有信心吗?是对我没有,还是对自己没有?”安诺笑着抵住男人的额。
薄烨深搂紧她,“我有信心。”
“阿深,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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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客房服务叫醒他们,“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尢辛迷迷糊糊醒来,睁开眼,正对着陌生的睡衣。
再往上,是一张俊逸又讨厌的脸。
宁云艾被尢辛的惊叫声吵醒,冷幽的眸闪过一丝不耐,清冷面容阴煞无比,“闭嘴。”
尢辛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宁云艾,吓得愣愣地看着他。
这家伙,起床气好大啊!
医生又闭上了眼睛,呼吸平稳,尢辛小心翼翼地下床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