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弟,我们今天就在这露营吧。”
李逝洛周围的人指向了前面的一颗大树,由于一路上较为畅通,人群的行动速度加快了许多,此时人们离河岸的路程已有10公里之远。
“确实可以休整了,在这30里内,都不用担心,今晚稍微抹一点草药就可以了。”
李逝洛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了那颗大树,在夕阳的照映下,树冠被染成了奇异的红色,连同整个天际一道,
此树约莫有7米高,其枝干的宽度为1000余寸,上面的枝条繁多,在巨大的枝条遮挡下,整个树下一片黑暗。
“就在离此树300米处露营。”
“嗯。”
李逝洛将刀插入草中,坐在了一旁,队伍最前面的一个大汉将他身后的袋子打开,开始依次分发肉条。
“来,李兄弟,这是你的。”
那人将两个肉条递过了李逝洛,或许是射杀蛇时激起的浪花所致,又或许是过河时巨大的水流所致,肉条非常的湿润,李逝洛默默接过,开始吃了起来,没有任何说话。
整个人群一片安静。
不久后,天空变为了诡异的古铜色,整个天地都被笼罩,树冠也由之前的红色和其中夹带的绿色化为了古铜色,颇为狰狞。
太阳在人们的视野中以极快的速度下坠,仅仅10秒钟,就消失在了远处的山脉中,天地瞬间陷入了黑暗。
不时有风从远处传来,非常强劲,将李逝洛的头发吹的四处飘散,疾风使此处人群所在的这片草地疯狂摆动,众人的衣服在风下竦竦作响。
“这里的风不小,平且崎险,变化万分,不知所谓崎险,又会变为什么地形,残缺的太多了。”
李逝洛险入了沉思。
风越发嘶呖,疯狂的从东面向此处吹来,强风从日落后的一刻开
始吹,一直到后半夜才逐渐停息。
此时,
浦义坐在了一个漆黑的凳子上,芮卧小心地站在他前面。
“弗掣怎么说?”
“他说弗荡去找一种草药了,叫我告诉浦义先生,同时也”
“好一个草药,哼!”
浦义冷笑道,打断了他的话。
“那全江驿刚才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他手里还拿了一瓶酒,弗掣把他留住了。”
“好一个探听虚实,他准备摇摆不定啊。”
浦义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看向了前方。
“那浦义先生,任依风那边……,他们开的条件似乎……,好像阮修为愿意把他们一成的财产给他们,这……”
“如果我们没了,他们还能存?既然他们要条件,给他们便可,不过我们那几个兄弟也伤的不轻,任依风他们明天还会来,你明天问他们,不知他们是全玉还是全瓦,我们也要赔偿。”
浦义缓缓的说道,
“你先下去吧。”
“是。”
芮卧快速转身,向后走去,刚走没几步,突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