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徵记得很久以前也是这样的夜,她为了人有事要求他。
那场大雨滂沱,她在跟他置气,可又确实是有求于人,即使她知道这求也不过是他故意使然。
他这人清高,可做出来的一些事恶劣。
她站在门口,低头又不算完全低头。她只知道自己这事要找他,只能是他。
她说希望宋南津见她,文徵。
只报这一个名字,别人都知道是众矢之的。
宋南津绝不会为难。
而现在也是这样,她站在男人副驾车门旁,犹豫很久不知要不要上去,片刻,一狠心,扭头坐了进去。
宋南津格调很好,车内香氛用的都是小众香。
可上次坐他车,她发现还是那款烈焰苦艾。只因为她原先说了一句苦艾好闻,从此他车里只有这个香。
所以上次发现这点的文徵很紧张。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还没忘了她,还是说他知道两人要见面故意的,他要她介意。
宋南津手边搁了一包烟,很巧,车里没什么烟味。她猜他肯定抽过了,现在香氛这么浓,被驱散了。
他知道她闻不来烟味。
所以从不在她面前抽。
文徵迟疑很久,出声:“哥。”
宋南津淡道:“原来你还知道自己要喊我一句哥。怎么不跟前台说是去找宋先生了?”
文徵心头揪紧了。
呼吸都仿佛被他的声音扼制,或者是因为车里浓烈的香。
她试着找回声音,让自己平静。
“刚刚是在外面,外人多,我只是客观说话。”
“好啊。”
宋南津垂眼拿过卡槽里的打火机,声调漫不经心:“那客观和你口中的宋先生说说,是什么忙要找我?”
文徵知道他肯定也知道。她的事,他那儿向来是无所不知,说不定有时候消息来得比她还快,知道得比她还要清楚。
事实上宋南津这人很会跟你玩欲擒故纵。
他沉得住气,心里什么都清楚,他就是不说。
能憋到死了要你来主动。
文徵说:“我朋友,在外跟人起了冲突,人被打了,还有个四万的相机也被砸了,砸的那人是你圈里一个朋友。”
“哦。”他算是淡然应了声。
文徵继续平静说:“叫刘青,现在他们不说要什么医药费,但朋友最近条件不咋好,那相机是他唯一家当,他只希望那四万……”
“找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