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辞的眼神逐渐变得憎恨,她不会让任何人诋毁父亲!
——
监狱。
晚上收工后,大家都在房间里自由活动。
两排上下铺中间,男人正在做俯卧撑,一下又一下,背部肌肉线条绷紧。
头顶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
电视里,林安仪还是那样精致优雅,她在直播间里哭诉的片段,上了新闻。
男人的动作毫不停歇。
关于林安仪的过往在新闻里不免被提及,新闻的最后,出现了聂康良的脸……
狱友不约而同去看正在做俯卧撑的聂康良,又都畏惧地调开视线。
——
聂辞接到了温翎的电话。
电话里,温翎没有气急败坏,态度异常的平静。
“说吧,你要多少钱?”
“我录音了。”
“……”
聂辞冷笑,她当然不会只是简单地想用这种方法,就是想看她惊慌失措而已。
温翎和林安仪在直播时中伤爸爸的每一句话,她都会讨回来。
这时,聂辞已经看到了小区大门。
才刚要过马路,一辆保姆车就停在她面前……
对面是一幢洋房。
这是林安仪名下的房子。
当年,聂康良料想到自己的结局,想方设法留给她和聂辞的,他怕妻儿以后连个庇护的场所都没有。
后来,林安仪一句早就离婚了,就撇清了跟他的所有关系。
好像,也撇清了和她这个女儿的关系。
聂辞站在这幢漂亮的房子前,怔怔地看着。
所以,当聂家财产清算时、在她被赶出别墅时、在她为了那点租金不得不很晚还在外面打工时……其实是有这么一处像城堡一样的避难所的。
可笑,这却是她第一次到这。
温翎对这倒是轻车熟路的,让保镖把人带进来后,她就脱掉皮草外套,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自从林安仪住院后,这房子就彻彻底底变成她的了。
这时,林安仪从楼上下来,看到小女儿时她明显愣下,然后皱眉,“怎么回事?”
保姆阿姨端着一盅补品过来,“太太,燕窝。”
林安仪越过她走进去坐到沙发上,手一伸,接过来后就小口吃着。
聂辞看着这一切,摇头失笑:“我爸把自己送进监狱,却把最好的,都留给了你……还有你的拖油瓶。”
温翎一听这话就变了脸:“你才是那个男小三的拖油瓶呢!”
聂辞二话不说,端起林安仪桌上的燕窝就朝她砸去,“住我爸买的房子,用我爸的钱来挥霍,你有什么脸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