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人看见了,宁幼仪用脂粉挡了挡,才没那么显眼。
她今日贪嘴,身上又疼,懒得出去走动。
不知道怎么,不知不觉间又吃了一个酸芒果子。
宁幼仪“啊”了一声,“快端走端走。”
就是因为这个果子,她浑身上下都没一块好ròu了。
宁幼仪趴在窗台前等着钟珩回来,冬日里她堆的小雪人已经化掉了,只剩下一些装饰用的东西留在原地。
夜风吹起她的鬓发,宁幼仪数着屋外的虫鸣。
远处有亮光,一点一点地靠近了。
庆俞提着灯笼,走在钟珩的右侧。
钟珩视力好,远远地就看见了宁幼仪趴在窗台前的小脑袋。
他轻笑一声,挥退了庆俞,亲自提着灯笼来到了宁幼仪的窗前。
“在等表哥?”
屋子里温度高,宁幼仪许是在等他的时候小睡了一觉,柔美的脸蛋上两抹嫣红。
她眼睛里印上灯笼的光亮,指尖点上钟珩的胸膛,“当然在等你。”
钟珩不吃她的卖乖,他无情地披露着,“是不是又吃了果子?”
在这里提前讨好他,怕他生气。
宁幼仪被点穿了心思,她拉着钟珩的手,另一只手拇指与食指捏起细细的一条缝。
“只吃了一点点,表哥。”
钟珩的一只手拿着灯笼,一只手牵着宁幼仪。
他不想松开宁幼仪的手,于是随意地将灯笼挂在窗边,空出手来捏开宁幼仪的嘴,“表哥看看,牙齿疼不疼?”
宁幼仪仰着小脸,语气还很骄傲得意一般,“不疼。”
钟珩轻笑一声,他懂宁幼仪可爱的小心思。
虽然吃了东西,但是牙齿是不疼的,钟珩不能罚她。
夜间的风变大了,宁幼仪刚刚睡醒,钟珩进了屋子,从窗边拉起宁幼仪,关上了窗户。
他看着悄悄窃喜的宁幼仪,冷漠的声音响起,“不疼也要受罚。”
宁幼仪的眼神一下子从欣喜转为懵懂,她的手被钟珩捏在手心里,勾了勾钟珩的掌心。
“凭什么?”
她自己也心虚,声音说得轻,乖乖软软的。
钟珩抱着宁幼仪坐在小塌上,他的手抚上宁幼仪孕肚的弧度。
“表哥是不是说过,不准再碰他送来的东西?”
宁幼仪嘟囔了嘴,钟珩确实说过,“想吃。”
她为了讨罚,亲自摸黑自己,“你不是总说我是小猪吗?小猪就是很贪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