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唤表哥,并非是故意的。”
宁伯桉也是京城里闻名的美男子。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可以说不过如此。
他卸下往日古板严厉的面目,笑着说:“不,我极希望表妹也与我亲近。”
宁幼仪颔首,浅笑着唤了一句,“世子表哥。”
宁伯桉耳尖微红,他捂拳轻咳一声。
他常见宁幼仪向薛婉恬撒娇撒痴,虽然拘于礼数,他从未听清具体二人说了些什么,只敢驻足远观。
但……他亦想听表妹对他也这般撒娇。
宜嗔宜喜,宜室宜家。
不论是那日宴前、宴中、宴后,他眼中也唯独只有表妹一人。
只是表妹始终与他不甚亲近,或许是他在朝堂中侵润已久,面目不免震慑骇人吧。
宁伯桉收回思绪,他从怀中取出一支珍珠簪,玉润可爱,打磨细腻,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常见表妹平日里,装饰间多喜圆润的珠钗玉环。这支簪子我逛街间偶见,便觉得十分适合表妹。”
宁伯桉身后的小厮听完望了宁伯桉一眼,深感好笑,世子爷明明在街巷各个店面间辗转许久,才买下了这支珍珠簪。
宁幼仪一眼看见簪子时,便觉得十分喜欢。
只是表哥无缘无故地相送,她念念不舍地忘了几眼,打算推拒。
宁伯桉看出了她的意图,又被宁幼仪可怜巴巴的眼神勾住,他无声失笑,温言道。
“表妹远道而来,本就是早就备好的接风礼。”
“我亦替承恩伯府向你道歉。”
话既然说到此处,宁幼仪不好再不接受。
承恩伯世子在她眼中确实是君子,她用清清的眼眸看他一眼,才双手接过簪子。“谢谢世子。”
她顿了顿,又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世子表哥。”
宁伯桉眸色微深,他低垂着目光看着宁幼仪浅浅的梨涡。
“表妹花容月貌,国色天香。此簪子世间唯有你能与之一配。”
虽然知道世子说得皆是客气话,宁幼仪仍被夸得脸红。
她好面子,总喜欢端着架子听别人的夸赞,且从来不知谦逊为何物,往往是不论说了些她都照单全收。
她低头,不胜娇羞般柔柔地开口,“世子说的是。”
半晌没有听见宁伯桉的回复,她回想了一番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她忙忙急道,婉约端庄的声线也维持不住了,“不是——世子谬赞了……”
她快要羞死了!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宁伯桉憋笑了半晌,终于是放声朗笑出来。
他顾及宁幼仪的脸面,没有重提,转移了话题,“表妹又忘了唤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