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盯着她的脸看,目光幽幽地问:“你去了雍州一趟,便改为喜欢女子了?”
随即抽出被宁幼仪挽着的胳膊,警惕道:“那也别打我的主意。”
“我是喜欢你的,但才不是那种喜欢。”宁幼仪听出了她在与自己开玩笑,但还是认真回答了。
她突然脑子一转,这不是正是个套话的好机会吗?
“婉恬,最近我发现我喜欢上一个男子。”宁幼仪抿着唇,凑过耳去,声音窃窃悄悄的。
“谁?太子?”薛婉恬很快回应。
宁幼仪心里咯噔一下。
“你欺负了太子十几年,还想赖上一辈子?”薛婉恬点点她的额头。
宁幼仪不可置信,声音音调都拔高了:“我欺负他?!”
薛婉恬说话直白:“三岁就不准他娶太子妃。”
宁幼仪失魂落魄,凄然地想原来表哥说得都是真的!她把头埋进薛婉恬的怀里,哼哼唧唧地蹭来蹭去,想暂时地逃避现实。
薛婉恬不留情面地把她从怀里掀起来,“宁幼仪,你这个小色鬼!”
宁幼仪温柔笑着,黏糊在薛婉恬身边。
“我真的不喜欢女子……”她的语气粘腻,总叫人想多纵容些。
薛婉恬眸含笑意,她本便是与宁幼仪随便说些玩笑话。
宁幼仪当年走时匆忙绝决,她还以为是发生了些什么。
直到后来听闻宁幼仪父亲调任,才知道宁幼仪是随父去了雍州。今日看见宁幼仪无碍,性子还同从前般娇憨,才放下心来。
两人说着小话,而宴席终有散的时候。
宁幼仪浅笑娉婷,“过几天我一定交了拜帖,去你府里看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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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幼仪回京的消息在宴席上传开了,惹得世家贵族、王公勋爵们闻风而动。
况且见者皆说她才貌不减当年,宁幼仪又身份贵重,宴邀的请贴向承恩伯府纷至沓来。
只不过宁幼仪对这一切无从得知,因为宴散第二日后,她便病倒了。
阿青发现时天已大亮了。
宁幼仪侧卧在床榻中,全身蜷缩捂着肚子,漆黑的鸦发衬得脸色苍白如纸。
她觉得像有一把刀在肚子里搅动,咬着唇轻声呜咽着,浑身发han。
阿青含着泪跪在一旁,连声叫着小姐。
承恩伯夫人亦第一时间安排了大夫诊看,却是探不出病因,只开了几剂无伤大雅、镇痛安神的药方。
宁幼真穿着鲜艳的红衣,她来到宁幼仪的窗前,面容关怀地道,“妹妹怎么病倒了?”
宁幼仪浑身无力,她瞥了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宁幼真一眼,一句话也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