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楚弦都有她家钥匙,她从来就没说什么天黑了别来这种话。
楚弦:“重点是这个吗?……不是,你又想吵架了是不是。”
梁又木跟他对视,楚弦表情严肃,眸色渐冷,好像是来真的。
他那张脸冷下来还真挺唬人,眉峰内敛,中间拧出细小的纹路,眼也跟着低垂,瞳孔黑沉。
梁又木啪的把手放人膝盖上。
楚弦严肃的表情瞬间破功,甚至维持不了五秒钟,深叹一口气,无奈地去抓她手腕,“啧,手别乱来……喂,你的叛逆期是不是来太迟了点?”
他拿人没办法。
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吧。”梁又木说:“那对不起。”
能听出来,她的“对不起”主要起语气词作用,真心含量偏低。
“……”楚弦脑袋都大了,罕见地起身赶客,“你该回去了。”
再待下去他怕会出事。
梁又木被板着肩膀呼噜噜小火车似的推到门口,换鞋的时候,回头站着。
楚弦没关门,撑着门框看她:“又怎么了?”
“有个问题。”她说。
“什么问题?”楚弦揉了揉眉关,疲道:“如果是工作,明天再说…你又不是见不到我了。”
他今晚被捉弄的身心俱疲,尾音拖沓,听起来竟然有点撒娇意味。
梁又木:“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要说赶紧。我要睡了。”
睁眼说瞎话,这才几点,睡什么睡。梁又木抱着她的小笔记本,一本正经道:“你房间里的香薰什么时候换的?”
味道挺好闻的,正好她的香薰也快用完了。
楚弦:“………………”
面前风声一动,那扇木门在梁又木面前一晃,头一次关的死紧。
梁又木:“?”
怎么了?只是问问而已。
她站在毫无动静的门前,仔细咂摸了一下,竟然莫名有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