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朦胧的春泥,面庞白里透红无比娇艳,樱桃色的唇瓣鲜艳欲滴。
在易如风面前,她的情意越来越不加掩饰,与她面对丁宁的时候判若两人。
说来也奇怪,就算春泥像块木头、石头,真正爱慕她的丁宁,也还是能从她无表情的脸上领略到万种风情;而她倾心相对的易先生,虽然笑得楚楚动人,心里却在想着如何利用。
在易如风眼里,春泥是个多功能棋子,她既有可能打击到小白,又有可能作为小白和山哥之间的屏障。
如果春泥知道了这些,应该会很伤心吧?
易如风给她讲了些自己在世界各地的见闻,听得春泥满眼崇拜的小星星,其间,餐厅的经理还专程过来跟易如风打招呼,顺便出于礼貌请问对面这位漂亮的女士是谁。
易如风当着餐厅经理的面把春泥好一顿夸,让她脸上有光,心中甜蜜。
结账之后,易如风体贴地搀扶着摇摇晃晃的
春泥上了自己的车。
常胜心领神会地把车开到了易如风下榻的酒店。
易如风把春泥放在床上,在她仍有意识的时候,隔着衣服摸了她,也亲了她,然后附在她耳边说了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然而做这些的时候,他自己觉得跟喝水、走路的感觉毫无分别。
可是春泥幸福得简直要上天了,自己喜欢得要命的人,原来刚好也是对自己有好感的!
跟小白比起来,春泥是骨感美女,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自信和女人味,是小白一时学不来的。
但心里只有巫山的易如风感到意兴阑珊,真心觉得女人这物种没意思,尤其春泥这种飞机场,瞧瞧瞧瞧,还不如我山哥的胸肌威武呢!
春泥为终于得到了男神的垂青(哪怕只有一刻)而激动得热泪盈眶,甘愿把自己完完全全奉献出来,但是易如风却始终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借着微醺的酒劲,春泥说:“易先生,你不是说想要得到真心很难吗?我的真心都给你,我不要你的财富,甚至可以不要名分,我只要你。”
易如风听了没有一点感动的意思,只不声不响把一片素华兰叶泡在水中喂给春泥喝,是时候让她清醒一点了。
春泥毫不犹豫地喝下。
只要是他给的,就算是毒药,她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酒很快就彻底醒了。
易如风故意抱着头坐得远远的,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春泥不解地问:“怎么了,是我不够好吗?”
易如风望着窗外的夜色,眸子里有让人沉沦的忧郁:“不,你太美了,太出色了。别看我位高权重,可也是个有情有欲、身心正常的平凡男人。对不起春泥,看着这么美好的你,我一时情不自禁,对你太不尊重了,请你原谅。”
那嗓音动听得让春泥的心都酥了,而这话听起来,又让人心里不是个滋味。
她近距离凝视着这张眉目如画的、自己朝思暮想的脸,搂住他脖子柔声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我是自愿的。”
“不,”易如风推开她,十个手指插进头发里,继续扮演痛苦状,“我一向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呢?在你面前,我怎么一点自控力都没有了?我真是太放肆了,这样做,跟巫山那个禽兽有什么分别?”
春泥一愣:“你干嘛要跟他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