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小。
但又不是傻。
这些天看都看明白了,小姑就是家里的天,还用他爹来教?
姜丰虎满意地咧嘴一乐。
还好这小子上道,姜家真理就得打小灌输,以后肯定啥都听他小姑的。
晌午的饭菜还剩了一些,待吃过饭,冯氏这就挑拣出来分好。
让姜丰年拿去送给村长家、张秀才家,还有盖房出力最多的几个乡亲家。
这席面上的菜油水足,味道好,都是大伙平日家里舍不得吃的。
村里人没那么多讲究,能分到剩菜吃,只觉得是有了口福,都直跟姜丰年道谢。
入了夜,李七巧以酸梅汤作诱饵,给小糯宝哄去西厢房睡了。
偌大的炕上,烧得呼呼热,小糯宝躺在二哥二嫂的中间,被他俩稀罕不够似的看个没完。
“糯宝的脸好像消肿了不少,媳妇儿你快看是不是。”姜丰虎拿手比划两下。
一晚上都在关心此事。
李七巧点头舒了口气:“是消了大半了,余下的光靠热鸡蛋也不行,大哥明天要进城打些新家具回来,娘已经让他顺道去趟医馆,买些药膏子给咱糯宝擦了。”
姜丰虎心里头踏实了下来。
他妹妹可是金贵,是得弄些好药膏,慢慢养着才行。
姜丰虎又看了两眼小糯宝,扯起闲篇来:“媳妇,咱妹妹脸盘子圆溜溜的,越看越俊,咋还跟我小时候越看越像呢。”
“滚!糯宝是面似银盘,你是脸像大饼,哪像!”李七巧气得掐他大腿。
“啊啊啊管它啥银盘大饼,反正不都是圆的吗?”
“尿壶和水壶还都是壶呢,那你用起来咋不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