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在程玉酌的床边蹭来蹭去,最后还是只能睡了小榻。
成彭几个在外面暗笑,“太子爷也有上不了床的时候呀?”
赵凛上不了床也不气馁,睡榻也睡得高兴。
程玉酌有些不自在,见他不肯单睡一间,只能岔开话题。
“阿获去了程阁老家,程阁老在忙,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是吗?”赵凛也有些意外。
他虽未明说,可却让人暗示了程阁老。
程获是他从襄王一战提起来的人,是东宫的人,如今群臣皆知。
程阁老竟然表现得十分平淡,让赵凛意外。
但赵凛看了程玉酌一眼,不想将这里面的关系告知她太多。
便道没什么,“程阁老本就是个冷清的人,话不多,便是皇上问话,他也没几句的。今次程获线拜访了,后面自然有机会来往。”
程玉酌点点头,也未多说,若有所思。
赵凛见她目露思索,一副认真模样,心痒了一番,又想爬床。
人还在小榻上,心已经飞了过去。
但他也得遵医嘱,收敛着慢慢来。
当下只能抓心挠肺地同她说些旁的事,“上次要不是魏丹菱,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事瞒着我”
程玉酌不知道他怎么有提起了这一茬,她连忙揭过去,“魏姑娘的事,太子爷帮了吗?”
赵凛瞥了一眼,怪她岔开话题,但还是说。
“那厌真生是个人物,魏丹菱给他编了个身份,说是你弟弟,我还真就被骗了但朝廷查出来厌真生的身份也没查出来,不过我已经派人劫了,我来之前,刚有了消息,人已经劫到了,据说年纪不大,颇有几分文人气质。我本以为好歹也要而立之年,没想到刚及弱冠的样子。不过此人嘴硬的很,肯定是晓得些东西的。”
程玉酌回想了一下当时与魏丹菱达成一致的时候,魏丹菱的模样。
她问赵凛,“太子爷以为,这厌真生是谁?”
赵凛没回答,却回看了过来,他眼中有点点笑意,“阿娴猜到了?说来听听?”
程玉酌见他这样子,显然也是心里有数了,便也不再含混。
“太子爷姑且听听,莫要生气。此人应该是同魏姑娘关系非凡,数来数去,也只有她那指腹为婚、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了。”
!“哈!”赵凛笑出了声。
“这我有什么好生气的?魏丹菱心中有人,我亦心中有你,两相便宜!”
这句“我亦心中有你”说的程玉酌有些不好意思。
他越发说话直白了。
“那太子爷救了此人,真是一箭双雕。”
赵凛呵呵笑,说是,但又告诉程玉酌。
“此人名叫穆弦,其父不巧也是因为文字狱而死,他这般写书挑衅朝廷,有为父申冤之意,似乎也在试探什么。等见到此人,约莫就能知晓些事情了。若能将你父亲的事情一并解决掉,那就更好了!”
皇上对文字狱反应极其敏感,对因文字狱负罪的人不予宽恕,程玉酌身为程谦女儿便难以翻身。
但愿这厌真生穆弦能揭开些秘密
翌日天没亮赵凛就走了,程玉酌见他来去匆忙不免替他担忧,他却精神得很。
“阿娴你要想着我,可莫忘了我!咱们下次还遵医嘱!”
程玉酌已经不想说什么了,一直看着他打马远去。
回去的时候,院中人已经醒了。
程姝笑着揶揄她,“姐,你这是在门口站了多久,身上都被风吹冷了!”
程玉酌干咳一声,问了盈盈睡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