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弟子睡在地上痛苦呻吟,玄冥长老很是痛心,“长老,药房的药物快没有了。”弟子焦急地跑过来。
“去找吴家借点药物吧。”长宗院长叹息着。
“他们会同意吗?”玄冥长老疑虑地看着院长。
“你们去试一试。”长宗长老淡然说道。
“好的。”玄冥长老一挥衣袖,“破天,我们走。”
玄冥长老向着大殿外走去,石破天不敢怠慢立马跟了上去。玄冥长老和石破天骑着白马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辆马车风尘仆仆地向着吴家赶去。
吴家是天下第一的医药胜手,向他们求助的人很多,吴家的药物供不应求,即使价格再高也有人抢购一空,这次到吴家借药,能不能如愿以偿玄冥长老一点底子都没有。
“再过两个路口就到九阳花园了,大家加开一点。”玄冥老人说完又抽打了几鞭白马。
石破天追上来不解地问道:“我们不是要到吴家借药吗?为什么要去九阳花园?”
玄冥长老神秘一笑,“吴家跟其它大户人家不一样,整个家族就一幢木楼,没有院子,他们住的地方就叫九阳花园,去到之后你就知道了。”
吴家就单独一座红木高楼,高楼四周是大片仙桃树林,开花时节,那红楼如同花海中一艘木船,场面甚是壮观,这样的环境如同隐居生活,别看吴家只有一幢红木楼,就这一幢楼内里乾坤浩瀚,整幢红楼能容纳一千多人,据说红楼地下十二层都是吴家的药库,储存的名贵药物数不胜数,而地上的二十层楼每一层都有不同的布置,空间比人家一个府邸还要大,这样的家族建筑更加显得他们的神秘,石破天远远就看到吴家的红楼了,惊叹不已。
马车进入九阳花园在一条漫长的菊花道上前进着,进入九阳花园之后马车的速度减缓,这是对吴家的尊重,外来者无论事情多么紧急都不会破坏这条默认的规矩,可见吴家的江湖地位有多么的崇高。过了菊花道之后,马车在一条木桥前停下,一条小河围绕着吴家红楼,清水闪亮亮,河边的桃花相映成趣,花瓣在河水中飘荡着,如同畅游的仙女。
木桥用老松木搭建而成,木桩上雕刻着许多神秘花纹,巧夺天工,桥头竖起一根灯杆,一只红色灯笼在微风中摇摆着。石破天抬起头向着红楼层层望去,粗壮的红漆木梁突兀着,偌大的白色窗户层层铺设开去,面对眼前这个庞然大物,人的双腿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玄冥长老和石破天来到守卫跟前,“创世学院的玄冥前来求见,麻烦通报一声吴老爷。”玄冥长老很谦恭地作揖道。创世学院的大名在神都是响当当的,两位守卫不敢怠慢,转身去禀报。
得到吴通的允许后,守卫带着玄冥长老和石破天向着红楼走去,红色大门徐徐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气势恢宏的大厅,满地大理石地板,横梁都是红漆大木搭建起来的,一根柱子十个人都抱不过来。正堂上挂着吴家府邸四个漆金大字,“把门牌挂在屋内的,还是头一次见。”石破天调侃道,过了正殿,后面就热闹了很多,厅子四周镶嵌着无数书架子,大厅中的桌子横竖排列整整有序,厅子中到处都是人,来来往往,声音四起,目测他们都是吴家的药师,有的在查阅书籍,有的在讨论药理,现场震撼人心,守卫带着他们来到侧面一扇小木门前,下人把门拉开,里面是一个小箱子,石破天一眼就看出来,“难道这就是古代的电梯?”
侍从带着两人进入小箱子,门关上,他拔动门上一个机关,箱子徐徐上升了,玄冥长老给石破天解释道:“这叫水云梯,整个神都只有吴家才有。”
“它是怎么动的啊?”石破天问道,“他们绝对没有发明电吧。”石破天在心中想着。
侍从鄙夷地扫了他们一眼,神气地说道:“在河流中安装了水车,水车带动齿轮不停旋转,等我们需要坐这个水云梯的时候,只要接入齿轮的动力即可。”
石破天微微点头,看到侍从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石破天再多疑问都锁在喉咙中了。
水云梯直接把他们送到了红楼的最高层,门打开,过道上一片静谧,墙壁上点缀着许多闪闪发亮的石头,看得石破天的眼睛都花了,屋子的每个角落都摆放着植物,石破天对它们不屑一顾,玄冥长老却惊叹不已,因为这些植物都是天下最名贵的药材,“血灵珠,天灵草,天木心…”玄冥长老指着一颗颗植物说道,甚至一些玄冥长老都叫不上名字来,空气中弥漫着清香,吸收这里一口空气都可以延年益寿。
过了长长的走道,侍从把他们带进一间大房间,两个宽大的阳台首先映入眼帘,透过阳台可以看到偌大的神都,场面震撼得如同一部大电影,香炉升出袅袅烟雾,木板光滑得能反射亮光。一个中年男子正在书案上写着毛笔字,他留着一撮黑色胡子在下巴上,皮肤细滑白皙,果然保养得很好,身上是红缎绸衣,整个人神采奕奕。
“宗主他们来了。”侍从禀告,那男子摆摆手,侍从识趣地离开了。
“玄冥长老到寒舍来所为何事啊?”吴通头也不抬。
“不满吴宗主,我们这次来是为了求药的。”
“哦,我能帮得了?”
玄冥长老把创世学院遭到十八学院攻击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吴通放下毛笔,板着手站在阳台前,看着外面的风光。
“我们也没有多余的药物啊。”
“吴宗主,不可见死不救啊,学院中的弟子有的伤势很重,不及时医治的话,恐怕会落得终身残疾,甚至危及生命。”玄冥长老极力说得悲天悯人,而吴通对此不为所动,世间上什么不幸他没有见过,当年征战,40万大军中毒而死,他作为军医无能为力,那种悲痛早已经让他冷漠了。
吴家的大公子吴道洲和二公子吴家昌一起从外面跑了进来,“父亲孩儿回来了。”
“事情怎么样了?”吴通用迫切的眼神看着他们。
吴道州低着头,不敢说话,吴家昌跟哥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