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席上众人,在河间郡王的热情下,直喝得得众人烂醉如泥,如此,这才散了宴。
一夜无事。
宿醉了的众人是在房遗珠尖利的嗓音中清醒过来的。
最先赶过来的是房遗爱。
封言道听婢子说声音是从李灵曦的房间传来,也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昨夜架不住河间郡王的劝说,也醉了,竟大意地将李灵曦忘了,若李灵曦有什么闪失,他不敢想。
甫一进门,便见房遗珠在房遗爱怀里哭,“那贼子将我迷晕了过去,我一醒来,便不见曦娘子的身影。”
封言道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萧锐呢?萧锐也醉了,秋凉呢?
不管如何,封言道更责怪自己,忙迭声吩咐奴仆找人,房遗珠又抽抽噎噎地哭,其余众人也涌了进来,一时乱成一团。
魏叔玉锤了锤自己的脑袋,自己怎么在房间?贵主!
他急急往外跑,和着急上火的封言道撞个正着,正想带封言道去假山找李灵曦,便被急急赶来的卢仲阳给岔了。
“可瞧见我家四娘了?”步履匆匆,着急之色明显,连一贯的仪态也没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一夜间失踪了两位娘子,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正准备分头去寻找,便听一声尖叫传来,是卢四娘。
“封兄,贵主……”
魏叔玉去拉封言道,被他甩开,封言道神色有些不好:“别添乱。”
封言道跟着众人循着声音而去,竟是到了杜荷房前。
恰恰卢四娘打开房门,而杜荷落后半步。
只见卢四娘衣衫不整,发髻凌乱,而杜荷俊俏的脸皮上明显一个巴掌印。
二人见到众人在此,也愣了。
“这可到底发生了何事?”
在自家的庄子上发生这等糟心事,河间郡王自是焦头烂额。几个娘子,一个失踪,一个被歹人迷晕,一个毁了清白,偏偏还都不是能随意打发的人。万幸的是,霜娘还好好的。
“阿兄,你可得替我做主。”卢四娘哭闹不休,实在不明白她怎会和杜荷睡在一处,还稀里糊涂地丢了身子,平日里她最擅长耍弄别人,却从未吃过这等亏。
卢四娘同杜荷一个房门出现,又是这副衣冠不整的模样,众人谁还不明白那起子事?只是看卢四娘这般哭闹,竟像是被人算计了。
封言道想到还未有下落的李灵曦,更是心急如焚,问卢四娘:“可见到曦娘了?”
提到李灵曦,卢四娘心里终究快慰了一些,看封言道如此忧心,便十分得意。心道,如若表哥知晓那个小贱人同她一般脏了身子,表哥又岂会再留恋?
“要找人,你问他去!”遥遥一指,恰巧正对尉迟宝琳所处位置,昨日尉迟宝琳竟敢那般嘲讽她,她卢四娘又岂会不报此仇!
此言一出,唬得尉迟宝琳一愣。
“我?”尉迟宝琳丈二摸不着头脑,对上众人的目光实觉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