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
话音落下,温珩昱淡然敛目,谢仃抬眸迎上,从容坦荡。
——最终还是喝到了心心念念的美式。
时间还算宽裕,早八已经错过,早十就不急了。谢仃回到客厅,解锁开手机,从沙发翻阅起未读信息。
柏乔策划部离不开人,近期开放投稿渠道,品质良莠不齐,需要经过组内评审,琐事太多。
余光瞥见桌上放了枚银铂烟匣,她把玩端量。烟匣是三开式设计,复古沉敛,内里两排规整烟支,齐然有致。
她捻出一支,掀腕将烟匣闭拢。没能再找到火,谢仃咬着烟正想问,耳畔便落了道响,橙亮焰色映入眼底,转瞬即逝的猩红。
几不可察地怔住,刚燃起的烟也被从唇边取走,她情绪不明地掀起眼帘,正对上男人垂目打量的视线。
薄雾腾升缭散,温珩昱衔着烟,语调温淡:“怕火?”
明知故问的玩味。
谢仃看了他少顷,忽地轻笑,她搭住那枚火机,手指柔缓地抚挲过按扣,随后摁下。
火苗乍出,橙蓝焰色明灭,晃在彼此指间。温珩昱不为所动,任凭炙热的灼痛感蔓延,他们隔着火光对峙,他眼底泛了些兴味。
下一瞬,谢仃松手,她捻着泛红的指尖,散漫含笑:“怕不至于,被烫到还是挺疼的。”
谁比谁从容。
温珩昱低哂一声,不再多言,只截下她正欲收回的手,施了几分力道,谢仃没能挣开。
她腕骨细瘦,莹白肌肤下隐约可见青色脉络,本该是干净无暇,此刻却缀着圈绯色的痕。
是昨夜留的痕迹。
谢仃循势望去,也才注意到,于是开口内涵:“看什么?多亏某人没轻没重的。”
敛了目光,温珩昱松开她,嗓音疏淡:“我的意思是,赏心悦目。”
谢仃:“……”
她抬起头,俯视与仰望之间,眼底盛住彼此身影,都沉入不可测的深潭。
下一瞬,她伸手支起身,倏然攥住他衣襟。温珩昱微一眯眸,电光石火间只来得及卸力俯身,颈侧随即一痛。
力道不知轻重,她齿尖抵着那处厮磨,难说是撩拨还是泄恨,他目光沉谙莫辨。
同等回赠了没轻没重的咬痕,谢仃眼梢轻抬,打量男人不再熨展的领衬,弯唇:“的确赏心悦……”
话未说完,下颚便被人扳过,意味强硬。随之落下的吻并不温和,下唇微疼,她蹙起眉,索性吻得更深,也咬得更重。
接吻像是缠斗,直到分开,她气息不稳地抿唇,隐约尝见了腥甜。
“你要是还想去上课。”温珩昱抹过她唇角,淡声,“别找事。”
呼吸近在咫尺,欲与威胁共存。对视间,谢仃似笑非笑,张口咬在他指尖,嗓音低懒像蛊惑。
“——和你乱七八糟的关系,我非常满意。”
她玩味轻唤:“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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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十是理论课。
温见慕帮忙捎了课本,谢仃一身轻,只拿着手机就去往教学区,轻车熟路找到了教室。
离上课还有三分钟,席间已经坐满大半,她笑意如常同熟人打过招呼,便从末排落座。
温见慕正敲着电脑,谢仃拿过课本,象征性地在桌面摊开,随口问:“有数字作业?”
“在看新闻。”温见慕摇摇头,将屏幕挪近几分,“珀湾中标结果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