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小男孩结结巴巴的背诵,唐玄嘴角抽搐,而周围的孩子们更是笑得前仰后合,露出一张张充满童真,缺少牙齿的小嘴巴。
夕阳西下,快乐的时光终于告一段落。
孩子们纷纷离去,而务农归来的开着拖拉机、三蹦子、摩托车回家的人们接上了孩子,也纷纷笑着和唐玄打着招呼。
“唐先生辛苦了。”
“唐先生去家里坐坐?”
“唐先生还没吃完饭吧!”
······
唐玄微笑着一一回应,阳光在他脸上写满了柔和。
不知为何,他很舍不得这种平淡,宁静,祥和的感觉。
即使看出来这些外表忠厚,内里小心思多多的大人们心里想的:免费的带孩子小能手,顺便还能学点东西。但还是从孩子们纯净的目光,清澈的笑容中,找到了那点弥足珍贵,值得坚守的。
只是有些小媳妇儿,小寡妇儿,被唐玄沧桑的白发,俊朗的容颜,温和的声音,动人的笑所倾倒,时不时的敲敲门,路过顺便抛上几个你懂得的媚眼儿,着实让他有些不大不小的烦恼。
还好,唐玄表现出来的穷困潦倒的生存状态,使得大多数的她们望而却步。
毫无经济来源的他,恐怕在对方眼中,是很好的“约”的对象,但非持久良伴和终生依靠,这倒也导致了没有哪个善男信女,强闯用强或者表白的现象发生,倒也让他平静的生活少了些许的困扰。
关好房门,唐玄静静站在窗前,望着远天的云霞,神意却弥漫而出,与孔仙仙、两个闺女聊了会。当被唐思玄、唐可昕两个忘乎所以的小丫头呵斥几句之后,这个绝对至上的永恒生命存在,这才呵呵笑着,中断了联络。
永恒的世界,断不了的温情,这才是修的样子,这才是修的道途,这才是修者不该去否定的终极优势。
如果说忘,在物我两忘的厥词大放中,虚假幻想里的云里雾里,起码在忘这个项目上,你确定能比一块石头忘得干净,成就够高?能确定比山川河流黄沙,做的更优秀?
人之无双,惟情不可抛弃。
而忘了情,行尸走肉的什么都不是了,还妄想成什么神仙佛道,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如果非要把人搞得不像人,才能所谓正觉,了道,那么干脆让顽石成仙,让枯木成神,让漫天的沙土尽去西天极乐算了。
唐玄歪着嘴角靠在简陋的木床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现在的他,已无需再去修,神意无尽、肉身不朽、元气无限,代之以生命的境界,都已经成为已知的至高至上的存在。
可即使不修,无论他身在何处,那么此处便有“世界三式”朦朦笼罩,只是他这个世界三式,随着他的天下观的进无止境的扩展,已然庞大到无可想象的地步。
当然,对于其他存在来说甚至天空四君都是无法想象的庞大,可对于唐玄本身而言,神意所指,不过瞬息而已。
······悠闲、寡欲、融入自然,唐玄慢慢像普通人一样进入梦乡。
只是现在的他,已然不会再有任何事物来点缀那些或者正经或者荒唐的梦,已然绝对,洞彻真假虚妄,自不会再有梦。
······
······
天未明,唐玄起床,站在房门前片刻之后这才打开房门。
一如所见,孩子们都没有来,门前站了三个人,一个高冠博带,好大干部的样子,不过是这个村的村长;一个肥头大耳,具备了所有奸商特质的中年人,是这个村的首富,资产不详;另外一个两撇山羊胡,一副专家打扮,满脸的权威模样,摇着一把不伦不类的扇子,穿着一领华丽的长衫,唐玄当然知道,这个人是这个村儿里,最大私塾的校长。
私塾占地面积数千米,辖下数名有着专业职称的教师,收费昂贵。
三人同来,剑指唐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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