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女护士拿着一张费用明细表将宁宇叫了出去,道:“你是风野的亲人吧?”
宁宇一愣,道:“是,怎么了?”
“病人已经没啥大碍,欠医院的费用什么时候结啊?”女护士道。
“啊!”宁宇一拍额头,道:“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多少啊?”
“加上手术、住院等杂七杂八一共十八万多点!”女护士道。
“啥?多少?”宁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十八万三千六百六十七!”女护士声音变得有点冷,但脸上还算克制,充分体现了她的职业素养。
“妈呀,这劫打得也太狠了吧。”宁宇直接把它定性为打劫,非常无语的道。
“这里是私立医院,用的药都是进口的,当然贵了。”女护士压着怒火,冷冷的道。
“进口?这第十八层地狱还他妈分国籍啊?”宁宇十分崩溃,他还是头一次听说地狱还有进口药的。
他现在一分钱没有了,上哪去筹这笔钱。而且孙武那边估计也不少,再加上筹备赌场开张的事,没有百来万怎么下得来。
“怎么不分?这地狱有黑鬼、白鬼也有从其他层下来的骷髅鬼,这都分得很清楚的好不好!”女护士直翻白眼,要给宁宇来一堂地狱历史课。
“行了行了,今天我没带钱在身上,回头出院的时候一块结了,行不?”宁宇道。
“不行,最迟明天,再不结就给他停药了。”女护士已经不耐烦,非常坚决的道。
“草,真他妈黑!你等着吧,我回去给你筹钱。”宁宇十分郁闷的走出医院,再不行就只能把耀世风光的公寓给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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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最近几个星期一直在疯狂寻找张涛的下落,但一直没有找到。
他手头身无分文,唯有藏在怀里的一把火枪和七枚火弹。
当一个人长期处于一种怒气和怨气不得释放的压力下往往会走向人性的极端,再没有回头的可能,而且是一条道走到黑。
小北就是这样的例子。
张涛老婆家里,她像往常一样早上起来给她六岁的儿子下了碗面,又给老年智呆的婆婆擦了遍身体,才返回自己房间,休息一下。
但这时门铃响了,张涛老婆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因为那个男人已经好久没有回来了。
吱!
防盗门打开,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门口,头发邋遢,眼神冰冷,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张涛老婆心中一惊,她知道她老公平时做的买卖都见不得光,难免得罪一些人,所以下意识的要把门关上,但一杆火枪已经伸了进来。
“进去!”小北火枪顶在张涛老婆的脑袋上,冷漠的道。
“大哥,你找谁?”张涛老婆面色发白,蹬蹬后退,惊恐的道。
小北进来后直接将大门关上,他扫了一圈屋内,寒声道:“张涛,我要张涛!”
屋内那六岁的小孩猛然抬头,见到一个陌生男人用枪顶着他妈妈脑袋,立马吼道:“你谁啊,快滚出我家,不然我报案了!”
砰!
突兀的,小北毫无人性的直接冲那小孩娄火,将那小孩的胸口轰碎,人当场就死了。
啊!
张涛老婆嘶声大叫,人瞬间就蒙了,扑过去抱起那小孩,哭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