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娇:“嗯嗯!”
郑泊羽简直无语。凌娇想要,江枫能送他一屋子专辑。更别说什么劳什子造型卡。
但是他没这么说,他只是道:“不清楚,没怎么关注。”
这是真的。
他的音乐品味不太流行,比起现在的热歌更喜欢古典乐,更不用说现在小爱豆们鬼迷……色彩缤纷的舞台。
江枫发歌的时候他礼节性地点了个赞。
这就是对江枫发歌这件事全部的回应了。
两人回到了床上,郑泊羽那点儿火被凌娇硬是唱下去了。
凌娇躺在床上,他就坐在床沿。
他这两天都是打的地铺,怕凌娇半夜有什么事。地铺是酒店运来的床品,看上去跟这个破烂的出租屋格格不入。
郑泊羽跟这间出租屋格格不入,凌娇看着他,眼神很专注。
郑泊羽正在低头处理前两天积压的工作,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他回过头:“怎么了?”
语气很温柔。
凌娇摇头。
郑泊羽说:“睡吧。我出去跟他们说。”
凌娇说:“晚安。”
郑泊羽笑了笑:“晚安。”
就这样,凌娇在床上度过了咸鱼的一周。
拆绷带的前一天凌娇前所未有地兴奋。他现在已经能走能活动了,就差手上的这道口子。
他挺高兴地对郑泊羽说:“我能去上班了。”
郑泊羽也很配合,说:“恭喜。”
他看上去是由衷地为凌娇的健康而感到高兴。但是神情却藏着谨慎。
他住到凌娇家,是因为要照顾凌娇。虽然后来没有结护工费,但他不确定凌娇会不会继续默认一般留下他,还是开口让他走。
他生平第一次生出忐忑。决定权在别人手里,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然后他想,凌娇这么多年好像一直是这样。
事到如今他明白了江枫的那句话,暗恋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凌娇好像并不知道郑泊羽的心思,他又开始哼歌,这回换了江枫专辑里的一首收录曲。他确实唱歌跑调,但音色很漂亮,郑泊羽听得入神,然后屋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郑泊羽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对方看到郑泊羽,眼底明显惊讶了一瞬。
郑泊羽说:“找凌娇的话,他在里面。”
傅晓雅默然。
她换鞋进了门,有些拘谨地接过了郑泊羽递过来的水。
凌娇就坐在她的对面,问她:“老板你怎么来了啊。”
语气很轻快。
傅晓雅先问他好点儿了没,然后沉默了许久。
片刻后她开了口。
“娇娇。”她轻声道,“我想了很久,我想……我可能不会再继续开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