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不过如此。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爱情童话?
上天怎么会容得下这么完美的爱情童话?
所以他们带走了君知清。
毁了钟雅晴。
一滴雨水滴在他额头上,君司晏从漫长的回忆里醒过来,睁眼看见季棠撑着伞站在自己身前。
伞面倾斜,覆在他头顶。
“下雨了。”季棠不知道此时该用什么样的心情跟他说话才好,声音闷闷的。
君司晏冲她笑笑:“季棠,你有没有失去过,最重要的人啊?”
季棠的脸色微变。
君司晏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实在太欠揍了,低头道:“抱歉,说错话了。”
“有。”季棠却说。
君司晏抬头看着她。
季棠望着君知清的墓碑,静静地说道:“有失去过,她死在我眼前。”
“季棠?”
“但是她没有墓碑,骨灰洒进了大海里。”季棠看向君司晏,轻声说,“我亲手洒的。”
“她怎么死的?”
“从楼上掉下去的,那扇门应该是关紧的,但有一天我给她送饭,她趁我不注意,冲了出去跳下楼,摔死在玫瑰花丛里,很美。”
君司晏站起来,低头凝视着季棠。
黑色雨伞下灰蒙蒙一片,季棠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漠然麻木。
像是刀枪不入,又像是千疮百孔。
季棠抬了下眉头,咧了咧嘴角,冲君司晏扯出一个笑的形状:“我们走吧。”
君司晏握住她执着伞柄的手,问:“你想她吗?”
季棠笑了笑,没有回答。
哪里是想不想她的问题,是如同噩梦一般不愿想起。
“走吧,雨要下大了。”君司晏接过雨伞,和季棠并肩走出陵园。
雨由小至大,淅淅沥沥哗哗啦啦,夏雨总是来得仓促又酣畅。
季棠靠在车窗上听着外面的雨水声,忽然说道:“你要去你嫂子那里,是吧?”
“嗯。”
“把浩浩送到我这里来吧。”
“好。”
“你就不要来了。”
“为什么?”
“我家有猫。”
君司晏刹住车,“你怎么知道……”
“瞎子也看得出来,你每次来我家都提防着豆子,一只猫能把你怎么样,不就是你过敏么?”季棠白了他一眼。
君司晏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