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他病的有多严重是吗?我是不是给快病死的人冲喜?
其实他的病不算太严重,就是要经常吃药,并且,孙女喜欢他,愿意嫁给他。
阿爷,他对我很好,他的身份很尊贵,我先跟您透个口风。
省得明天媒人来,您一点情况也不知道。
他是皇上的儿子,宜州城是他的封地,咱们光州人杰地灵,风景独特,他才来这个小县城养病……“
然后沈冬素说不下去了,因为沈爷爷的表情有点古怪,愤怒中带着心疼和怜爱。
“阿爷,你怎么了?”
沈爷爷一把牵过她的手腕:
“你现在带阿爷到这个凌府去见他,冬素啊,你被人骗了啊!
幸好没等明天媒人来提亲,不然你的名声更糟了。连退两次亲,以后再难议亲。”
沈爷爷人虽瘦,可骨头硬硬的,走路带风,力气非常大。
沈冬素被他扯的大步走着:“阿爷,他没骗我!”
“没骗你?还皇帝的儿子,皇帝的儿子怎么可能来咱这小地方,还娶一个村姑!
傻丫头,他哄你的!
哼,他要说自己是县太爷的儿子,我还将信将疑,敢说自己是皇帝的儿子,也不怕杀头!”
沈冬素正为难呢,她又不敢说大声了,马上就要走到人多的大道上了。
只急忙喊:“阿爷你别急!你听我说呀,快停下……”
就在这时,大道上出现两个魁梧的青年,他们的衣裳李玉染熟,正是凌府护卫的便服。
甲十八和甲四都穿过,她吓一大跳,以为凌墨萧身体又出了什么情况。
忙喊道:“是凌府出事了吗?”
两人摇头道:“沈姑娘,马车在前面等着,王爷说,请沈老太爷到府上一叙。”
沈爷爷来劲了:“好好好!哄了我不懂事的小孙女,还想哄老头子我吗?
快走,我到要瞧瞧,你们这个王爷是哪个王?王八的王吗?”
沈冬素失笑:“阿爷,王八的王就是王爷的王。”
沈爷爷转头瞪着她:“你别笑,等我揭穿了他的身份,你要再敢替他说好话,你试试看!”
沈爷爷托大鱼送小满回家,大鱼往大道上看一眼,见沈冬素立在一辆大马车前。
他很想冲过去跟她说两句话,可又不敢,只远远地挥一下手,抱着小满往沈家去。
很快沈冬素扶沈爷爷上马车,熟练地升小炉子烧水煎茶。
沈爷爷正肝火盛,她煮了一壶陈皮白菊茶,再加几片光州特产的毛尖。
茶香四溢,她吹吹递给沈爷爷:“阿爷别生气了,他若真是骗人的,我保管站您这边,再也不去凌府。”
沈爷爷鹰一样的犀利的眼睛瞪着她,到底没瞪太久,不一会眼神就变成宠溺,接过茶叹道:
“你要再去,阿爷给你锁家里!”
不多时到了凌府,一下马车,沈爷爷看到那气派的别院,愣了下神道:
“宅子到是挺阔气的!顶多是个富商,还敢说自己是皇帝的儿子!”
这时,凌墨萧一身宝蓝色锦衣,脚上是金丝绣的祥着鹿皮靴,头戴翠玉华冠,气宇非凡,仪态万千。
行走间,步步生风,广袖翻飞,气场十足。
只看他走过来,沈爷爷便知,这青年非富即贵。小户人家是养出不这样的贵气的。
但即便如此,你也不该骗冬素说你是皇帝的儿子啊!
凌墨萧嘴角含笑地走到门口,朝沈爷爷行了一个晚辈礼,声音如玉石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