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爱卿所言究竟是何事?”
柳阳景坐了下来,温和的眉眼低敛着,闻言了站起来。
“陛下是否记得,王妃在扬州带来了两个私锻兵器案的有关人员?”
皇帝一怔,“跟他们有何关系?”
“那两人的其中一个,是塔克族人。”
皇帝眼神一凝。
“近日,臣在那塔克人口中撬出了不少消息。”
“其中一个,便是他们有许多成员隐蔽在东市的一处马坊中,臣带人围剿,果然找到了不少东西。”
“里面有许多塔克族人,还藏着数柄兵器,数套夜行衣。”
“臣猜测,今年发生的数起刺杀案都是他们所为。”
“刺杀梓童的那次,也是他们所为?”
“根据纹身的对比,臣认为大致无疑。”
皇帝的脸色阴沉,刺杀怀孕中的皇后,目的一目了然。
“除此之外,臣还发现了户部侍郎府中的令牌。”
“臣曾派人上门询问。但萧侍郎只说是买草料,不肯让臣入府搜查。”
“因此,臣想请陛下调派御林军,让臣如侍郎府调查。”
“这样一来,或许就能找到些新的线索。”
“不必调令,朕同你一起去,看他萧耘还敢不敢阻拦!”
皇帝脸上怒容更甚,大手一挥便做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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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萧府的马车里,两人的的唇舌纠缠许久才分离,杭絮低头抵着容琤的胸膛,喘了一会儿气,这才有时间跟容琤好好说话。
她抬手碰了碰对方眼角的那点血色,沾到了一点湿迹。
“这是怎么伤的?”
“不是什么大伤。”
容琤握住了杭絮的手,“入宫的时候被御林军的刀划到了。”
“你让我别受伤,结果你倒是受了不少。”
他勾起唇角:“是我的不对,让阿絮担心了。”
“你来得太巧了,再晚一刻,效果可没这么好。”
“我本想现去杭府,一听到皇后生产的消息,来不及休息便去了皇宫,没想到正好赶上了。”
“皇后生了个小皇子。”她偏了话题,“你还没见过,原来刚出生的孩子那么小。”
她比划一下,“脑袋还没我的手大,软软的。”
“是啊,”容琤的声音变得低柔,“阿絮当了婶婶。”
她当然不是这回才当上长辈,皇帝的孩子有那么多,每一个都该喊她婶婶,但唯有这个,是她救下、看着出生、还在怀里抱过的。
“你也当了叔叔。”
“对。”
他慢慢道,“这孩子由阿絮救下,他大难不死,日后会顺遂一生的。”
“当然。”容琤低头望着杭絮,凤眼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