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瑜靠到墙边,吓得说不出话来。她压根不知道她哥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动手,让钟宛动手打她?她在这唱歌聚会,什么都没干,怎么就摊上这种事!钟宛不肯动。秦晓瑜道:“哥你到底要干嘛,我什么都没干又是哪里招惹到你了……”“你闭嘴。”她不吭声了。“怎么了,不是挺敢的吗,怎么这会不敢动手了,按理说秦晓瑜也插手了那件事,她最初为什么要把照片发给我们看到的动机你也清楚,这么说,她也是要害你们的不是吗。”“那不也该甩她一巴掌?”钟宛一语不发,只是乌白着嘴唇。“钟宛,你看我,你好好看着我。”秦忱冷着脸,忽然揪住秦晓瑜头发将她猛摁到墙边。秦晓瑜小时候就对他有阴影,一向最怕秦忱,当即吓得哭了出来,一边去捉他的手一边哭喊:“我错了,哥,我再也不做那样的事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开我!”钟宛才有了反应,有些冰僵麻木地抬眼,去看他。秦忱一字一句地道:“那就当今天这事是我做的,你看好,就算是我做的又怎么样呢,你能怎么样?就像现在,我连亲妹妹都可以不放在眼里,能把谁放眼里。”“我要做一件事,要动手,都是光明正大,不玩什么虚的,还找人这样遮遮掩掩的算什么。”钟宛缓了缓,道:“如果不是你,今天的事,我向你说一声对不起,你要我做什么补偿都可以。”“迟了。”秦忱松开手,秦晓瑜无力地栽坐到地上去,后怕地瞧着两人看。他眼底全无色彩,慢慢朝钟宛走过去。然后,捏住她下巴。指腹很烫,像要灼穿皮肤。钟宛的心也随之提了提。然而她表面看上去毫无波澜,仰头,抬眼看他。“那么喜欢别人,好啊,我不是后来什么都没说了么,当初也说了让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这一次次的又算什么。”“你是什么呢,用得着我这么巴着,甚至过这么久了还做这些事?”钟宛嘴唇动了动,嗯了声:“我知道,我一直也是这样说的。”“为了我这么一个人,确实,用不着。”“知道就好。”秦忱松手。“今天我话放在这,随便你以后跟谁在一起,我秦忱再看一眼,我不是东西。”这话,算是立的个誓。钟宛没什么神色,慢慢回了个好。她也知道,这事算这么结了。不管是谁做的,她和秦忱之间这么结了,没什么转圜的余地。秦忱不是什么能随便认输服软的人,她也不是。于是两人就是针尖对麦芒,步步紧逼,直到碰得两败俱伤。然而就算是伤了,他们也是挺着骨头,把那些咬碎了往肚子里塞,不喊一声。钟宛衣服在来时有一处被刮破了,不知道是不是上车那会,她默不作声,抬手抹了抹那儿。布料出了一道痕迹,不是随便抚慰两下就能抚平的,她放弃了。最后,离开了。秦忱知晓,没拦。他维持着那个姿势站在那儿,眸无波澜地盯着包间一处墙壁看。最后像是累了,坐到沙发上。什么都没再说。秦晓瑜围观了全程,整个人压根在里边没出来,还有些后怕的。又怕钟宛走了她哥再来找她茬,然而慢慢她发现秦忱的重点好像从一开始就不在自己身上。她悟出来了。她不就是个工具人吗,这两人过来像是准备拿她开涮,旧账新账一块算,其实重点还是在钟宛身上。有个词叫什么来着,杀鸡儆猴。秦忱就是借着她来提醒钟宛。所以简而言之,这两人干架,还把她给扯了进来。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担这么多?秦晓瑜刚刚吓哭了一通,这会脸上花妆乱七八糟的,她什么都不想再说,扶着墙站起来,慢慢往门口走。秦忱没理她,像没看见。正好,秦晓瑜赶紧借机走了。陈墨那些人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他们问了地方,又问了前台找到包间,过来后,看到的就是秦忱孤身一人坐在沙发边缘的样子。钟宛不在,估计是两人闹完,她也走了。陈墨走过去,问:“怎么了,闹成那样。”本来以为钟宛过来是找秦忱干嘛呢,结果那一耳光,着实把他们都惊得不轻,后来秦忱带着钟宛走了,他们也不敢马虎,怕出什么事,赶紧跟着过来。不过现在看来,还好,没出什么大事。就是来的路上他们到处去找人问,消息也放了些出去,这才知道钟宛今天晚上会突然过来的前因后果。陈墨说:“不过是个误会么,这些天也没见你有什么安排,我们都知道肯定不是你,至于是谁,谁知道温郁自己招惹到了谁呢,钟宛估计是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时着急了。”有人附和:“是嘛,有什么事解释清楚就好,或者,咱别跟她一般见识,这还是过节呢。”站在门口边上的张元恺瞧着秦忱,道:“话是这样说,可钟宛也不能为了这么个男的这样不给忱哥面子吧,咱们都在,她就那样一耳光上去,况且这种事怎么就能怪忱哥身上来呢。”“没什么,都过了。”秦忱低着头站起身,说。他往门口走去,站那儿的张元恺笑笑:“是啊,总会过的,忱哥现在跟她分了,想要什么样的妞儿不行,我认识很多,回头都可以介绍到你这边。”“是吗,对兄弟这么好?”秦忱抬眼看他。“当然,忱哥是谁,我肯定是无条件向着啊。”秦忱弯唇笑笑。然而下一秒,他陡然一脚,将对方狠狠踹了出去。张元恺趔趄地往后栽了几步,勉强站稳了,靠到对面的墙边。秦忱马上走上去,脚踩在他腹部,同时揪住他衣领,让他抬头:“所以,在你眼里其他人都是傻子是吗,搞这种事,以为能瞒天过海。”张元恺做这件事起就做好了秦忱会知道的准备,甚至,他会知道得很快。他们互相很了解,他找人顶秦忱的名声去搞,估计钟宛刚提及,秦忱心里都能有个大致的想法,猜出是谁。他也没怕。只不过他那会一门心思在钟宛身上,这会,算是秋后算账。张元恺摔得有些晕,但仍然保留了些理智,硬着骨头,说:“忱哥,我不过是想让你看清楚而已,钟宛都做到什么程度了,你压根就不用那么心软,我也没做错什么,不过是帮你做了而已,难道不是吗?”“怎么着,你这是觉着自己可以支配我了,帮我做决定?”秦忱笑:“这话说着,你心里亏吗,扪心自问你是因为这些吗。”张元恺喘着气,也不说话。是吗,当然不是。他就是咽不下之前那口气,他要搅和这些事,让他,让他们这些人都过得不痛快。这样他才高兴。秦忱松了手,退了一步。张元恺失了力,倒在地上。他想撑着胳膊站起来,然而一只脚踩上他的肩,秦忱居高临下,眼里死寂一般:“喜欢多管闲事吗,好啊,那让我看看,你能多有骨气。”话音刚落,他抬脚朝着他腹部踹了下去,完全不留劲,一脚接一脚,像疯了一般。张元恺疼得岔不过气,求饶:“忱哥,我错了,这一次你放了这事,我也不过看不过去钟宛那么做啊,我知道错了。”秦忱动作丝毫不停,他动手一向是狠的,不留情面。直到旁边人都看不下去纷纷过来劝架。“忱哥,这事张元恺也没做错,他不也是帮你出气吗,况且你跟钟宛也闹掰了,难道还要为了她这样吗?”“为了钟宛,真的不值得!”这话,把秦忱给拉了出来。他停住动作,旁边人旁连忙将他拉开,有人去扶张元恺。场面混乱,但还好稳了住。是啊,不值得。谁都这样说,可他还是一次次,一次次地疯了魔。-钟宛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上快十一点。坐车回去的一路已经找不清脑袋里的思绪,她有些失魂落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到了医院,秦晟站在住院部楼下等她,叫她名字,钟宛没什么反应。他小跑奔了过去,钟宛这才瞧见他,有些意外。“姐,你怎么了,喊你你也发呆,跟丢了魂似的,你去哪儿了?”钟宛摇头:“没事,刚刚想事情,你怎么来了。”“听同学说温教授出事了,他们又说当时你跟教授在一起,我担心,所以过来看看。”“这样。”“我刚刚陪护了会,温教授醒了,已经能正常说话走动,只不过会头疼,医生说脑震荡都会有这种情况,后续恢复好应该没有太大问题,至于行凶的那个人,会依法处置的,你别担心。”钟宛点头:“嗯,那就好。”秦晟发现她有些不对,又说不上来。他很想安慰她,说两句像打在棉花里,对方失魂落魄的,他也不知道怎么说。于是两人上去。到了楼层,下了电梯,钟宛忽然站那不动,叫他名字:“秦晟。”秦晟不解地转过头看她。钟宛盯着他,嘴唇动了动,想和他说些什么话,最后欲言又止,只剩一句。“我好像,错怪秦忱了。”作者有话要说:忱哥:给你一秒钟,哄我?感谢在2020-07-1923:20:11~2020-07-2017:30: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猪猪哥的大大王、xxxxxxattition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xxxxxxattition5瓶;暖眸森光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