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许换着鞋看了她一眼。
这也是简十初能猜到的结果,直言快语回她那便不像温知许了。
简十初眸底闪过一丝薄光,最后落在温知许面上,她也没说话,就这样看着温知许换鞋。
“或者你想吃什么?我忙完了带给你。”温知许彼时正穿好了鞋子。
简十初气定神闲说:“我不想吃。”
温知许定在原地没说话,对方忽冷忽热的态度让她心里堵得慌。
过了许久,她缓过来说:“简十初,我现在真的有事,你别跟我闹,况且,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是没关系,那你留着手链做什么?”简十初干笑一声,“你要是想撇的干净,那你别招惹我啊。”
温知许怔惊住了,她不知道简十初怎么发现的,她保持镇定不露马脚,好似在用毕生所学教自己稳重。
温知许沉吸一口气反问:“那你呢?书架上的亲签,去过我的签售会?”
简十初听罢缓缓侧头看向自己的书架,白雪拿出的书正好放在桌面。
简十初慢条斯理看着她:“对啊,去过,你书里一笔带过的五年风轻云淡,我不知道这几年你是怎么过的,但是我过的不好。”
“所以呢?”温知许眉间看不出情绪变化,但是简十初那句‘过的不好’一直像是古钟在脑子碰撞,所以到底是哪儿不好?
“都过了”
温知许还未说完,简十初朝着她走去,好似用散漫的气势压着她,迫使温知许往后退,后背压上大门时发出声音。
简十初看着她,温知许伸手去推,但没想到对方却握住了她的手腕,她稍微挣扎一下,对方便会加重力度。
而刚扎过针的手背不敢乱折腾,温知许瞥了一眼,惊恐之余没使劲。
“分手的时候,怎么没这么能说?”简十初偏头看她,视线缓缓下走到自己手背上,贴着医用胶带,今天扎漏了针,手背还留着淤青。
温知许恼了:“放开!”
她在脑子里总结了一个道理,重庆的姑娘细声细语的泼辣。
“你别气我。”简十初松松手,语气轻淡。
温知许缩回手,后背靠着门,长缓一口气说:“你莫名其妙。”
简十初不说话,看着她,不拘谨不畏惧的神色,甚至像电视剧中测谎大师审问人犯。
在僵持了半分钟后,温知许以一副妥协的语气说:“你生病了,我不跟你计较。”
她在撂下这句话后,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跨了出去。温知许走时没有一点犹豫,就像幻化的一阵清风。
她唯一能记得的是简十初说过的那句话,在大门闭上后,温知许还是回头看了一眼。
仅仅是一眼,即使满身都写着轻松,也会将她的一腔孤勇打得支零破碎。
而她不够格在任何事情上责怪简十初。
她理亏,是她先说话不算数,抛开了人家。
温知许到达片场的时候,明显场外的粉丝少了些。但长枪摄像随时整装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