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却不像宋江这样想,只觉得当初孙小五找他们登记每个人情况,果然没白登记,物尽其用,人尽其才,都可以在适合自己岗位上发光发热。
众头领喜气洋洋又吃又喝,在这大喜日子里,闹到半夜才各自散去。
高铭和花荣回到住处,已经是后半夜,作为梁山“红人”,今天少不了人向高铭敬酒。
好汉们酒量,不像山下用“盅”和“杯”,而是用“碗”,个别甚至用“坛”。
虽然高铭一再推辞,花荣也帮他喝不少,这会还是醉得厉害,回到屋内,就烂泥似倒在了床上,嘴里含含糊糊说着什么。
花荣靠过去听他说什么,好半天才勉强分辨出一句,“爹……您看我有出息不?”
原来是念叨太尉,花荣怕高铭醉酒说错话,不敢叫喽啰们进来,只由他来帮他盖被子。
这时候,高铭有嘟囔着说什么了,花荣凑过去仔细听,就听他道:“慕容彦泽,你个小,是不是以为我死了,其实老子活着好呢,回去吓死你。”
花荣哭笑不得,“行了,别说了,赶紧睡吧。”给高铭调整枕头高度,就在此时,高铭又说话了,骂骂咧咧道:“赵楷,你才流鼻血呢……你们全家都流鼻血……”
花荣以为高铭醉得无知无识,便轻哼道:“你连赵楷都念叨,怎么不念叨我一句?”
却不想听到这句话,高铭迷蒙睁开眼睛,醉眼朦胧看花荣,“……因为你就在我身边啊……想看就能看到,干嘛要念叨你。”
花荣心一紧,耳朵莫名发热,“都什么时候了,赶紧睡罢!”刷啦一下,将床幔给拉上了。
高铭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揉着眼睛坐起来,穿着中衣,撩开床幔探出脑袋,不见花荣,喊了一嗓子,“花荣——”
话音刚落,就见花荣、秦明都推门走了进来,看着状态和平时一样好,不像高铭,因为宿醉,脑袋想要炸开一样。
他只抽冷气,心想以后再喝这么多酒,自己就是狗。
秦明是个急性子,一见高铭就忍不住道:“你可醒了,我有事想跟你说。”
高铭嗓子不舒服,朝秦明点头,那意思是,你说,我听着。
花荣见状,转身出去端了杯水回来给高铭,他俩在一起住了这么长时间,有些需求,不需要对方特别交代。
高铭接过水杯,朝花荣灿烂笑了一下,谢谢你,你可真好。
花荣也微笑看他。
秦明虽然是个急脾气,但并不是对周围人事毫无察觉莽汉,说来奇怪,他最近觉得高铭和花荣特别热络,两人尤其爱眼神交流,就跟“眉目传情”似。
这会见花荣和高铭这般,他不觉间向两人投去“惊异”目光。
高铭见秦明不说话了,喝了口水追问道:“你想说什么?”
花荣接过话茬,“秦将军一早来找我,说他担心梁山聚集了这么多头领,昨天又都安排了职务,怕是不会再安分,必然下山危害周边。”
秦明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一开始咱们来时候才几个人,现在都多少人了?寨子里这么多人,肯定要找事做。”
不是内战,就是外战。
高铭道:“这是必然。”本来就是强盗,能消停这么久,说实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就这么大点山头,却住了数个亡命徒,怎么可能不闹事。
就这群人脾气和道德,哪天早上起来,说某某昨晚把某某剁了并且做成烧烤吃了都不奇怪。
秦明急了,“这不是要祸害苍生吗?那怎么办?”
“你不要急,孙立那边还在跟我爹接触,就算梁山要对外动兵,还有我爹那层保障呢,他们敢打,官府就敢围剿。再说了,现在兵器船舶都在打造,喽啰还在训练,什么时候能下山,还不一定呢。”
人都凑齐了,不打仗怎么能行呢,必须得打,而且还得往他爹设置圈套里打。
秦明一琢磨,马上懂了,露出如释重负表情,“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一直积极促成几个山头来投奔梁山,原来是打算一网打尽。”
花荣早就看出高铭想法,但笑不语,只是目光欣赏看向高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