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妙果的杏眼写满拒绝。
侍卫浓眉大眼的,很不讲理,伸手要抓她。
被妙果游鱼一般躲了过去,她指尖催动灵力,思索着怎么才能一口气困住所有侍卫。
“住手!不可怠慢这位姑娘。”
妙果闻声望去,先前那个严严实实一身黑的男子开的口,他声音听着很年轻,但语调很沉,有种刻意拉长显露的威严。
侍卫都低着头,身边这个也是。
妙果抓住机会掉头就跑,妙杏跟在她身边飘着。
“孟太傅这两年身体不好,总是惊悸,你是他最喜欢的弟子,总该……”
裴子恒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冷眼瞧着妙果没规没矩地一头闯进来,还速度极快地关上了门,很是不悦。
妙果一口气都没喘匀呢,转个身就看见那清俊公子的冷眼,她莫名其妙的。
对这个公子好感直线下降。
沈钰安将茶杯一推,也懒得同裴子恒继续装模作样,他起身朝妙果伸出手:“过来吧。”
妙果想都没想就跑过去拉住他。
裴子恒也站起来:“沈钰安,你什么意思……”
门被敲响。
屋子里的人都愣怔了,沈钰安却早有预料似的,他握着妙果的手朝着窗户处疾步而去。
酒楼的窗户都开的大,他揽住妙果的腰就踩上了窗棂,在裴子恒惊诧的目光和蔺游的惊叫中纵身一跃。
蔺游冲到窗户处一看,他们已经平安落地,很快隐没在人群中了。
身后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分外熟悉的声音响起。
“听闻沈兄回京,怎么躲藏了这些时日也不来见……”
“……”
蔺游满头冒汗,裴子恒缓缓拜倒在地,二人一同跪地行礼。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妙果还是头一次毫无防备地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感觉像飞一样,心跳很快。
“怕不怕?”
师兄的手从腰上挪开,又握住她细细的手腕,很稳很暖。
妙果说不怕,后知后觉地捂着脸慌张:“斗笠忘了带,还在酒楼里。”
着急得像个逃跑的小贼,真是……太可爱了。
沉寂很多年的心脏疯狂跳动,这是不能叫她听见的秘密。
“好说,再买一个就是了。”沈钰安最终遵从本心,捧住妙果的脸轻轻抚了一下。
酒楼里冲出很多带刀侍卫,他拉着妙果拐进小巷子。
在刚才妙果毫不迟疑地跟着自己跳下来那一刻,禁锢着沈钰安的那道藩篱终于破碎,他知道自己的感情是不可能抑制回去了。
及时止损是止不住的,因为爱上妙果是这样简单的一件事,她什么讨好迎合都不必刻意做,下意识地信任追随,他就再也移不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