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停,发丝坠下。
凌乱的温柔。
商时序抬手帮她把头发理好,别到耳朵后,“奶奶只说了这些,没再说别的了。”
“那爷爷呢?”她侧过脸,“他又和你说什么了?”
他没接茬,方才替晚棠别头发的那根手指触她的的面颊,拇指指腹轻轻擦了擦。
下一秒便收了手,语气正经:“徐知律说你一紧张生气,耳根就会发烫。”
“所以,你在生气吗?”
“商时序!”她瞪她一眼,而后在石凳上转了个身,侧着身体看向池中不断喷溅的水花,“你就是存心的。”
两人又没有什么矛盾,她又有什么好生气的。
就是存着揶揄的心思。
她故意别过脸,不去看他。
最终好奇心打败了自己,没一会又侧了回来,问:
“那爷爷找你做什么,我当时看他神情,还觉得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
商时序:“算是吧。”
“啊?”
“刚才下了两盘棋局。”
“你会下棋?”周晚棠有点幸灾乐祸,“我告诉你,那以后每次回来,少不得要被爷爷拉着来一两局。”
商时序:“怎么?”
“他可是棋痴,只可惜我们家没人打得过,唯一一个能和他不分伯仲的,还是我大伯。只可惜我大伯身体抱恙,久闭不出。”
说到这,她难免也有点感伤,“也就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过上一两招。他爱棋如痴,听说以前也是因为下棋,奶奶对他在棋局上运筹帷幄的意气风发,而对他一见钟情。”
“好像说得有点远了。”她弯了弯眼睛:“我们这些晚辈里面,也有略通棋术的。可偏偏,他瞧不上我们的技术。”
转过头,看向商时序:“真没想到你居然能得到他的青睐。”
两人对坐着,他撑着下巴,微微歪头看向晚棠,彼此视线静静交汇:
“我的棋艺和牌技不分上下,只不过是爷爷放水,才能下上一两局。”
“说起牌技,那我算是想起来了。”周晚棠手撑在光滑冰凉的圆桌上,“有机会,我们两个来一个二人棋牌过过招,你觉得怎么样?”
“行,前提是你不嫌我技术太烂。”
“彼此彼此。”她的心情舒畅许多,她支起身,垂眼瞥向他:“今天你到我们家了,那打算什么时候去祖母那?”
“明天去也没事的。”他解释,“雅雅两周才放一次假,这个周还在学校,不回来的。你过去,会觉得无聊的。”
话是这样说,但她觉得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怕自己不大自在。
*
方才和徐知律提到沈书仪后,不一会的功夫,她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风尘仆仆地跑到周晚棠面前,怀里还抱着棉花糖。
一阵子不见,它又长胖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