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枝忍了又忍:“麻烦了。”
文立很快走出来,朝姜枝点头致意,“姜小姐请进。”
保镖们面面相觑,被文秘书这样恭敬请进去的,这还是第一个。
为首的保镖不住地赔罪:“姜小姐,刚才对不住了,我只是……”
“没关系。”
姜枝还不至于和个保镖计较。
程家的保镖里三层外三层。
白天一班,晚上一班。
玄关处的保镖给姜枝开了门。
客厅里铺陈古意,清一色的降香黄檀家具,扫一眼就知道价值不菲,满屋子人民币味儿。
摆阔还是程隽礼在行。
酒店负责人从里头走出来,古怪的眼神快把她看穿:“姜小姐,程董正在书房等您,不过他的时间不多。”
那语气听起来就是,现在的野鸡真是花样百出了哈,大半夜穿睡裙来找程董事长的能是什么正经玩意儿?入住的时候看着不像这种人。
姜枝高昂着头:“巧了,我时间也不多。”
她在负责人防备的眼神里,绕过湖光三色屏风走进去。
程隽礼坐在长桌前,连看了两小时的酒店的温汤建设企划书,此刻已经有些累了。
他双手虚拢环抱在身前,身体向后半仰着,头枕在椅子上闭眼休息。
听见一阵脚步声,慢慢地靠得近了。
可一抬眼,就看见一身黑色丝质睡裙的姜枝。
低领收腰的款式,露出大片雪白腻滑的肌肤,腰间系着丝带,那捻细柳腰盈盈不堪一握。
深夜的山里万籁俱寂寒蝉皆噤,静的连姜枝行动间如弱柳扶风般的蔷喘微微,都清清楚楚地落在他耳边。
程隽礼微眯了眼看着摇曳生姿的姜枝,甚至清晰感受到了咽部血管的跳动。
他脑子里忽然就蹦出他爸常说的那句老话。
程老爷子风流一生,打理集团不上道,偶尔说出一两句话,还挺是那个意思。
他说:这人呐,该是什么成色,就是什么成色,上下差不了一张纸去。
不论是三年前稳坐京申名媛圈头把交椅的姜枝,还是他面前这个孑然一身两手空空的舞团首席,她都美得无可辩驳。
加上姜家从小用真金白银堆砌起来的名媛教育,从日常的交际、用餐、宴饮到国画、芭蕾、琵琶的培养,姜枝的成长消耗了一批又一批老师的耐心和寿命。
把高雅的仪态注入了她的灵魂里。
尤其是现在,整个人变得冷眉冷眼之后,似乎更美了。
姜枝开门见山:“我的手机,请你给我。”
程隽礼却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形覆压过来:“只是来拿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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