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予也没让她失望,见有梯子就赶紧往下爬了,他清了清嗓子,看向她:“你那个问题还挺刁钻,之前我都没考虑过。”
“后来张胖和关遇他们喝醉,送你回宿舍路上几次想着绕回你问得那个话题,但我觉得这是个重要的事儿,得慎重着点儿回答才行。”
也不是必须得有“得”这个字眼。
是他自己想要认真地回答她。
陆靳予衣服口袋里掏出来一块彩虹糖,小小的一颗,跟羡宝似的往宋清颐面前送,见她收了,接着说:“但是前几天吧,我们高中班弄了个同学聚会,曾经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学时隔很久再见,发生了点儿不愉快的事情,我也想通了——”
他一贯的吊儿郎当样子,手还不老实地抬起来揉宋清颐的头顶,语气欠欠的:“——做陆靳予呢,一点儿也不辛苦。”
陆莫离那天去他那儿,行为语言动作上,无一不再挑衅着陆靳予这个哥哥。
也不知道他回家他还会诹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出来,索性成全他,跟他干了一架。
坐实他坏哥哥的名声。
只是那天陆莫离来得突然,上头的时候陆靳予忘了那是跟宋清颐约好的时间。
很意外她会带着伤药来看他,也很意外她在看到那么“复杂”一段兄弟相处模式后,还愿意留下来给他处理伤口。
那段时间,怎么说呢。
就是一个狼狈尴尬期,他装作什么都不在意,装作什么都不上心,表现出一点儿也不会失意的样子,但还有人会停下来节奏关心他。
像是一秒发现痛点似的,会问他:做陆靳予辛苦么。
从来没有人这么问过他,就连他那远垮大西洋的亲生母亲都没这样过。
陆靳予当时脑热地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就她了。
宋清颐愣愣地看着陆靳予,心底很意外他心里还记得这句话。
当时她刚问完,屋里气氛变得诡异,男人喉结动了一下,但没有回答。屋里安静到只能听见雨声,那时候宋清颐真觉得有点尴尬。
因为他们还不算很熟,她上来就问这种问题,有些僭越。尴尬才不过几秒,张胖和关遇就吵吵闹闹地进来救场了。
本来还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没成想他竟然还记得,宋清颐憋着笑点了点头,“展开说说?”
他轻吸了一口气,上下唇抿着,似乎是没想好该怎么回答。
他收回手,过了会儿,他又扑哧地笑了-->>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