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奇怪?”
薄朝彦:“瞧,他觉得不奇怪。”
源博雅:“……”
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下来,就算源博雅一直推辞,薄朝彦表露出无所谓的态度,安倍晴明也没说什么,可清道夫一直死死跟着博雅,他去哪里就跟到哪里。
不管说什么都没用。
源博雅已经后悔了,他不应该听了晴明的邀约就和他一起来这里的。
“请照顾好他,清道夫。”朝彦笑眯眯向打算告辞的两人挥手。
“我知道了。”清道夫一板一眼地回答。
源博雅头也没回地逃了。
“这样就不用担心了吧。”
当薄朝彦向晴明搭话时,晴明一时间没有作答。
从朝彦说出「你就是他的责任」之后,安倍晴明就一直在思考,有些走神,连源博雅的离开也没有过多关注。
晴明一直隐晦地关注着薄朝彦。
他自小就隐约察觉到狂言家和这个世界的区别,包括漆黑单眼中含有的不解,没说出口的疑惑,思考时候不自觉游离于世间的神色。
咒术师死斗后的半年时间里,狂言家表现出一种肉眼无法察觉的不同。当事人似乎决定自我消化,旁人也无从见证他的心路。
和他朝夕相处的晴明是知道的。
薄朝彦留意着往来的人,区分着人和人之间的差别,用这样的方式来将自己融入平安京,将自己和世界的相似和相异规整起来,用再温吞不过的形式。
所以那些原本模糊的态度变得更清楚了,像是浮土被扫干净,露出他想要表达的底色来。
在几年前,平安京的大多是人是惧怕薄朝彦的,而现在,恐惧化为了尊敬,是对待自己认知中的东西才会有的亲近。
安倍晴明不由得暗自慨叹。在这方面,朝彦要比自己做得圆滑太多。
在失去了五条知和禅院荒弥的半年后,薄朝彦创造出了「清道夫」,朝彦说这是寄予了祈愿的祝福,晴明却认为这会成为某种可怖的诅咒。
每当晴明看到清道夫的时候都会想起已经逝去的人。
不去挽留是对于友人的敬意,缅怀就成了生者的某种义务。
可不论是自己,还是朝彦,他们都是不会惋惜的一类。
不对他人的牺牲做出夸赞,也不为他人的迫害表示愤怒,世界上所有生灵都有自己的因果,因果交织出了让时间前进的脉络。
清道夫就是在这样的基础上诞生的,他是一个很纯粹的概念,和薄朝彦同源,却没有狂言家独有的思维方式。
他不擅长思考,不善长质问,对这个世界没有好奇。
如果生存是属于生存的本能,清道夫连这样的本能也不具备。
薄朝彦给他存在的意义只有一个:源博雅是他的责任。
“晴明?”薄朝彦又一次向晴明搭话。
这次,晴明说了一句:“你是这样想的吗?”
“什么‘是这样想的’?”
“阿知和禅院荒弥的死,你有些后悔了。”
安倍晴明说得太直白了,他们很少会这样直白的说话,如果双方都理解的话,没有必要用太准确的语句来表达内心,那样很可能成为某种约束。
而这次晴明像失态一样,不闪不避拿出了断言。
如果薄朝彦遵从内心的话,就没有办法反驳的断言。
朝彦倚在桌边,声音放轻:“我-->>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