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口问过了?”
“那倒没有。”
“没有怎么知道他不喜欢?”
何玉卿双手在身前交握,看着有些许惆怅,“一看便知啊,他总是躲我。”
“或许是他胆怯呢。”
“为何要胆怯?”
“因为太喜欢了。”
何玉卿可没想到是这种可能,摇摇头,“才不会。”
“那你要不要同兄长见一面?”江黎试探问道,“把话说开了也好啊。”
何玉卿想了想见面后两人尴尬的情景,努嘴,“还是别见了,会吓坏他的。”
她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既然人家不喜欢那她何必缠着不放,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江黎试探问:“真不见?”
何玉卿点点头:“嗯,不见。”
何玉卿就这般好,做事果敢,知晓江昭不喜欢,便没有再动其他的心思,她道:“与其想男人,不如努力做生意,等以后有钱了游离四方也是惬意的。”
人有事就会这样,你放下了,对方可能会顿悟,继而上赶着追上来。
江昭去药材行找何玉卿了,因为几日未见她,他太过想念,夜夜被梦境所扰,再不见她,他怕是会疯掉。
只是不凑巧,他去寻时,何玉卿不在,江昭转身欲走时,听到后方那人说道:“我们东家去同人相看了。”
相看?!
江昭折返回来,问道:“她去同何人相看了?”
店里伙计挠挠头,“这我可不知晓。”
这里也没江黎,江昭也没个问询的人,呆了片刻后便离开了,一路上都在想何玉卿同人相看的事,心里懊恼的不行。
他好怕何玉卿会同相看的人在一起,若真是那样,他又该如何呢?
江昭之前没喜欢过人,不知喜欢人是什么滋味,现在尝到了,苦苦的,涩涩的,还酸胀酸胀的,无法形容的难受。
他手指用力攥成拳,须臾,一拳打在了轿子上,手指溢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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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江黎忙完药材行的事后,去了绸缎庄,正巧春日了,需做几件衣裳,不只她需要,金珠银珠也需要。
量好尺寸,她们坐上马车折返,走到一半时被人拦住了路。
谢云舟的声音透过车帘传来,“阿黎。”
车内的江黎斜倚着软榻动也未动,不咸不淡轻嗯了一声。
谢云舟指尖捏着纸鸢,垂眸扫了眼,柔声道:“今日天气不错,时辰又尚早,要不要同我去城外放纸鸢?”
熙熙攘攘的街上,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人,谢云舟话落后,四周的人像是瞬间不存在了般。
连树枝晃动的声音好似也没了。
日光拂到马车上,车帘荡起,隐约映出车内那人白皙如玉的脸,唇红齿白,声音是极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