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戒备的看向那只雄虫:“你是阿祖拉。”
雄虫对他的言语没有多大的反应,笑了一下。
谁能想到这位正主还活着,外面歌功颂德热泪追悼二百年了,他老人家气定神闲的在这里隐居,好像过得还不错。
雄虫却不诧异塞缪尔的出现,简单地过问之后就走进了洞穴。擦肩而过时,塞缪尔觉知有点不对劲儿,他一向很自信,可这只雄虫却遮掩容貌,连个手腕子都不愿意露出来,全身上下盖得严严实实。
现在他相当留意细节,别问,问就是有心。
事反常必有妖。
塞缪尔也进去,雄虫引燃了灯草,把亚恒放在石台上休息。
寂静着,只有燃烧的哔啵声,不时飞出亮橘色的火星。
雄虫把咀嚼的药草吐出来,涂在亚恒的断臂上,“星兽是被这只雌虫引来的。”又用手背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烫。
塞缪尔抬头。
“他活不了几天。”
塞缪尔不愿意信:“他是雌虫。”
“雌虫也会死。”雄虫擦着手上并不存在的污渍,走向洞口坐下,“要命的是大面积烧伤,伤口裸露会容易细菌感染,本身处理就不容易,在这里会引来……寄生虫。”
塞缪尔端详着亚恒的伤口,目光扫下,暗红色的创面上有着几颗米白色的小颗粒,血管还在跳动。已经有虫卵了,他皱着眉,想摘下又怕感染加重,释放出精神力。
但没有任何反应。
这是最原始的虫,虫族的进化脱离了它们的形态,不然这里会有两只蜘蛛和一只蝎子。可不管怎么论,在场的两位都是束手无策的。
“你没受伤?”
“没有。”塞缪尔起身回头,质问他,“你为什么不回去?”
雄虫在光影处,明灭分割,摘下兜帽,清贵的面容终于被看清,静静地盯着塞缪尔,良久,笑了出来,“在你们眼里,我到底有多大的神通?”
无所不能。
不过似乎他也不知道怎么回去。
虫族的青年期很长,至少两个塞缪尔容貌相差不大。
他们对话总是三两句就陷入默然,一阵后,再说几句。怎么说,说什么,塞缪尔不是很想和雄虫有联系,道不出别扭。
雄虫好像不是,看了会儿塞缪尔,突然冒出一句:“你并不是第一个来的。”
言下之意还有前者。
对于伊修斯奇奇怪怪的小爱好,只要不是伤天害理,雄虫都是支持的。
因此伊修斯才能整出一连串的塞缪尔,五花八门,奇形怪状,充分展现了环境可以改变人这一道理。雄虫遇见的那几位让他一言难尽,对话几句就拧下头吃掉了,某种意义上的改善伙食。
雄虫快有一百年没见过克隆了。
大概是伊修斯成功和某一位完成了标记吧。现在证明并不是,主角塞缪尔身上什么标记没有。其实在后几次,伊修斯换了方法,散养变圈养,继续喜提BE。
塞缪尔不悦,但还是压下烦闷扯回脑子:“你和谁结过仇么?”
雄虫想了下,波澜不惊:“很多。”尔后问道,“时间还长,你着什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