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秋实脸色怪异,恨恨道:“当家的,薛年昨日便已被大理寺捉拿。”
于是有了姜知闲气愤的发言。
姜知闲手指摩挲下巴,不时笑出声。
“当家的,你怎么了?”秋实言语之间带着忐忑,别是因为当家的没能亲手惩治那个狗官,气得急火攻心了吧。
“秋实,去打点一下,大理寺少卿我们联系不上,那就打点打点狱卒,让薛年在里面‘吃吃苦’。”
秋实扑哧笑出声,眼中带着兴奋,激动道:“好嘞,保证让他在牢里‘吃尽苦头’。”
“桀桀桀——”
“桀桀桀——”
两人对视,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昨日过后,紫乌血玉丢失之事姜知闲还未细细过问,这会儿想起还抓到个小贼,便问起:“盗取紫乌血玉的贼人可有审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秋实听到这个,收起脸上玩闹之色,正色道:“捉住的贼开始什么也不说,春华对他进行审讯,用了点手段,这才吐露。”
“他本是个惯偷,三日前有面具男子找上他,给他五十两银子,让他昨日在登云楼偷取一块玉,事成之后他将玉佩交给了那面具男子。”
“唔,人还在吧?”姜知闲声音听不出喜怒。
“在。”
姜知闲懒懒道:“走,去会会他。”
登云楼八层。
春华一袭黑衣豪迈地坐在太师椅上,手肘搭在膝盖上。对面一干瘦少年被麻绳捆住手脚,绑在凳子上,余下两人手拿羽毛,在干瘦少年被绑着的脚边扇动着。
寂静的室内传来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求饶声:“哈哈哈哈女侠……饶了我吧……欸嘿嘿嘿嘿……我可什么都招了……”
“嘿嘿嘿嘿……”少年笑得眼角泛出泪水,“救哈哈哈哈……救命……”
姜知闲投去同情的目光,暗中悄悄对着春华比了个大拇指。
“当家的。”春华见到姜知闲冷若冰霜的表情顷刻缓和,起身让出位置,将审讯情况以及昨日发生的前因后果一一汇报。
“此贼人不肯供出幕后主使,属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太大将春华打断,她皱眉看过去挥手示意,两名暗影立刻会意,随便找个块布将笑着的人嘴巴堵上。
“呜呜呜呜呜。”
声音小了很多,春华满意地点头,继续汇报:“属下逼不得已对他进行惩戒,但还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既然不说,那便我来试试。”姜知闲不相信有吐不出来的秘密,关键是怎么问,用什么手段。
“将他放开。”
“是!”
那干瘦少年一朝解放,浑身瘫软跌坐在椅子上。
“每个问题我只问一遍,你只有一次机会,想好了在回答。”姜知闲目光沉静,声音掷地有声,半是诱哄半是威胁道。
“若回答属实,我可以为你提供活计,若……”
“回答的我不满意。”
“那便等着进官府大牢吧。”
干瘦少年名叫周元,在长安城贫民窟生活近十六年,早已干惯了偷鸡摸狗的勾当。
对面前戴着面具却明显是女子的人不甚在意,如同没听见般闭目倚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