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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第2页）

只是他也不知道再说点什么，在桌上敲了两下笔，“哦”了声，接着写题了。

蒋崇用完了自己的纸巾，又去找徐影借，徐影翻了半天包没翻到，蒋崇只好转身找后桌。

石林从抽屉里拿出包抽纸，问着：“你要多少？”

蒋崇一把抓过整包，“都给我吧，谢谢你。”

卫羽听着旁边的动静，忽然福至心灵明白过来，“你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晚上冰吃多了是不是？”

“是啊。”蒋崇说话有气无力的。

卫羽说，“你好脆皮啊。”

蒋崇斜睨过来，没说话，有些无奈的样子。

总感觉蒋崇有点爱答不理的，是他的错觉吗？不过生病的人总是提不起劲，卫羽觉得也正常。

“就是感觉你三天两头生病，”卫羽顿了一下，“我不是要嘲讽你。”

他说完觉得自己的解释反倒像此地无银，郁闷地皱起眉。

蒋崇往外走，徐影算题算一半不想起身，挪了凳子让蒋崇从卫羽课桌前边擦出去。蒋崇从卫羽面前经过，虚虚笑着，“知道了，大概我这段时间风水不好，改天去算算。”

三中名义上的晚自习其实就是上课。今晚是数学，老杨抱着他从不离手的保温杯进了教室。

老杨挺严肃一人，日常带着一副细银边眼睛，将他锐利的眼睛藏在之后，不苟言笑。

十五班同学们向来看人下菜碟，老杨的课是没几个人敢闹的。结果今晚拜蒋崇那幅已经在班上传开的画所赐，老杨都站上讲台了下面还总有悉悉索索的笑。

老杨自然很生气，往教室里一望，竟还有一个空座位。

这还得了？

老杨挥着他那巨大的三角尺，直指墙边，“这谁没来？”声音洪亮，在教室里打了几个回音。

教室里一下安静了，全体目光向那看齐。

徐影有点顶不住这种目光，站起来说：“杨老师，蒋崇生病了，拉肚子。”

一说起蒋崇，像是触发了某种程序，原本安静的教室又有人绷不住笑。

“你们班今天怎么回事！”老杨的三角尺拍在讲台上啪啪两声巨响，没人动了。

“下面我们讲评一下下午的小测，大家前后左右换一下，互相批改。”

老杨讲题喜欢拿着班上同学的卷子讲，一般就走在前排挑一个，属卫羽的卷子被拿的最多。老师自然都喜欢写得赏心悦目的，班上同学表示习惯。

老杨走下讲台冲着那边去了，大家本以为还是拿卫羽的卷子，结果老杨拐了个弯。

蒋崇没在，课前发下的卷子就飘在桌面上。

老杨拿起来一看，反面空白，再看，正面也空白。哦，有几道笔画。

“这谁的卷子？！”老杨额头上冒起青筋，巡视过全班。

班上人纷纷垂眼不敢跟老杨对视，生怕撞在枪口上。

还好蒋崇没写名字。卫羽心想。

先前全班卷子发完了，才排除得到这张无名卷的归属，课代表把它放到了蒋崇桌上。

也不知道课代表讲不讲义气，现在老杨明显要发火。

卫羽站起身说：“老师这张是多的。”

老师们对好学生都是信任的，听见卫羽这么说便偃旗息鼓。

“把你卷子拿给我看看。”

于是蒋崇风雨飘摇的卷子被舍弃在一边，卫羽把他的试卷递给老师，把空白卷换了回来。

卷子上本就没写几个字，还写得格外嚣张，卫羽看着也是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