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无法压服的胸腔像喷进高温汽油的缸体,剧烈的喘息喷薄而出。
然而,男人的纳罕只浮现了一秒钟,就变成了毛骨悚然的惊诧。
因为,在那难以完全掌握的半球之上,除了一层布料再无阻隔的胸尖儿之上,他赫然摸到了一圈柔韧而突兀的禁锢。
确切的说,是绳索。只有小指粗细,似乎还打着精致的绳结,紧绷绷的拘束着那两坨傲立群芳的雪山红梅。
难怪,她喘成了一只兔子。
难怪,她不让问。
难怪,她不敢开灯。
疑问在黑暗中一个接一个的点亮又熄灭,男人的大手像个初经人事的少年一路颤抖一路摸索。
然而,那鲜红的绳网错综交汇,根本没有尽头,却又处心积虑的设计着令人揪心的节点,将每一处私密难言的孔窍峰峦都圈成了禁区。
为什么根本看不清,就认定绳子是红色的?
肏!傻逼,谁他妈在乎狗屁绳子的颜色,你应该问这特么到底……是谁?
愠怒满腔的嘶吼只因掺杂着纠结难言的屈辱才忍住没有出声,可摸了半天也不得其门的手掌却再也控制不住,扣住腰间绳结猛的一捞——
那该死的连体裤,居然周身上下都严丝合缝,只留了后背一个开口!
女人的惊呼腾空而起,一个翻转,就被重新压趴在了床上。
然而,令男人猝不及防的,却是那惊叫的尾音竟然无法按住,不但怎么都按不住,还越按越长,越压越黏糊,越勒越凄切,越忍越纠缠……
为什么,被捆成了这样还叫得如此销魂,把殷殷欲求生生拉成了涎丝,就连粗暴的动作未能留心的痛楚,都好像夹杂着未能满足的抵死欢愉!?
沃肏……
无声的咒骂还未出口,男人猛然发觉,胯下的家伙已经硬成了愤怒的犄角,再找不到个地方发泄,恐怕要长出杈来!
“唰——”的一下,拉链应手而开。
背上的绳索简洁了许多,顺着脊椎并成数股,又在腰臀分道扬镳,束腰绕胯,深入股沟……偏偏那该死的拉链只开到后腰,而女人的双手又都被拷在床头,根本不可能配合他将整条裤子褪下。
骤然间,所有粗暴急切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男人遇到的难题,女人显然也意识到了,却只顾趴在床上,不吭声也不动弹。
潮热的空气中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咻咻气喘,各怀鬼胎的心潮翻涌,浮想联翩便在这时瞅准了机会,发了疯似的爬满了大床。
如此麻烦的连体裤,要是她不想脱……
如此复杂的绳结,要是她不肯配合……
可是,如果她不想……为什么又要明目张胆的穿到家里来,还把自己烤在了床上?为什么要一边勾引得亲夫血崩,一边又不让问?
“撕掉……”
“什么?”
声音实在太小,男人没有听清。可等他俯下身子,女人已经再次喘成了一团,身体也跟着起伏蠕动,半天才挤出蚊蚋般的低鸣:
“把它……撕了!”
“刺啦——”
尖锐的裂帛之声毫不客气的划破了黑暗,更加惊心动魄的,却是女人惊弓之鸟般的呻吟。
她仿佛被吓到了,又好像被解放了,整个腰身都在瑟瑟发抖。
好在男人的手指并未犹豫,恶狠狠的插入股沟,摸清腿心前后的两个绳结时,似乎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哼笑。
被挤压了大半天的唇瓣早已濡湿滑腻肿胀不堪,而勒在上面有始有终的两根绳索既是形同虚设的守卫,又是迎来送往的导游,根本无需拨拉到一边,就笑口常开的把那颗大李子接了进来。
“嗯哼……呜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