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带教挡在了学生前面,他说:“您……您和季烟南小姐。”
季总重重一拳砸在了墙壁上,砸得粉末纷飞。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前半生都是个天大的笑话。
从头到尾。
该死的姓裴的女人。
该死的奸夫。
该死的瞒了他这么久的私生女。
……
该死的季流景。
……
骂季流景好像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这么多年了,看着季流景痛快,就让他觉得很不痛快。
这是因为他身为一个父亲,从未在季流景身上找到丝毫为人父的感觉。
可她居然是他唯一的女儿。
季总的脑袋一阵疼过一阵,师生俩的脸在他面前旋转变化,他彻底气急了,一把掐住了面前人的脖子,“你再说一遍!你肯定是搞错了!这绝对不可能!肯定是有问题!”
小刘惊慌失措地去掰他的手:“干什么?医闹来了?!保安!保安!
有医闹!!快救我老师啊!!!”
一嗓子惊动数位游荡着等结果的记者。
“选题来了!”
他们大喊着,像一群丧尸一样涌了过来。
……
从那天后,季流景就再也没见到过季烟南。
听说是被季总默默转院了。
当然这也不太重要,反正她也不会醒来了,她如今只是一具空壳,真正的她已经去了她该去的地方。
明庭春问她,那地方是不是地狱。
季流景想了想,“差不多吧。”
“不过下面我太熟了,没什么挑战性,他们还是会觉得所有的磨难都来自于我。所以还是放到外面吧,放到一个谁也管不着的地方,看看他俩要怎么活。”
裴夫人被季总软禁在家,活着是保证的,贵妇人的生活也是保证的,做恨还是保证的。
季流景对做恨没兴趣,她只是把季总叫出来,和他唠了几毛钱。
……
季均宁倒是还好好躺在他的医院小床上,只是也一直都没再醒来。
季总甚至派人去找来了孟绯,意在让她在季均宁床前哭一哭,说不定能像电视剧里那样唤醒他。
结果对面说:“以后,君卧高台,我居春山,终究是阶级不同,也只能如此了……”
季总暴怒,他大喊:“我上春山约你来见行不行?”
孟绯坚定道:“不好意思,我现在心里已经没有季二公子了,我心里是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