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一点,”宫学祈看着心不在焉,实则意图明显,“这件事不能让你大哥知道。”
程应岭纯洁的脑瓜子暂时没想通,“为什么,他跟大哥关系不错,可以让大哥把人带过来。”
“你大哥不会,”宫学祈冷笑,带点嘲讽的意味,“好东西他都自己留着,只会把臭鱼烂虾往我嘴里送。”
程应岭:“?”
不是吧,臭鱼烂虾里不包括他吧。
“表弟不一样,”宫学祈微微笑起来,“你是天鹅肉,用金托呈上来的。”
程应岭皮笑肉不笑:“那宫先生您的意思是?”
宫学祈坐正身子,口吻近乎威胁:“传个话,我要见那个人,前提是你大哥不知情,这件事你来办。”
试问,谁能拒绝宫先生呢?
程应岭闭上眼睛,心中默想——不好意思了大哥,就让我沉迷于美色一回吧!
事情不算完。
宫学祈抬手指向门外,态度强势:“你出去,叫闻真进来。”
程应岭拍打两袖,跪安。
相较之下,闻真是个经验丰富的助理,利用三分钟时间询问他俩都聊了什么,并马上猜到事情缘由。
再利用两分钟的时间,跑去阅览室找到一本书。
闻真带着这本书,做足了准备走进工作室。
“你不是说他身边没人吗?”宫学祈上来就问,眼睛直往外射冰刀子,“真真,你的情报不准哦。”
闻真颇有底气地反驳:“没有确定关系的,都不算。”
宫学祈冷哼:“坐吧,别用高视角看着我。”
闻真坐到了表弟先前的位置,将那本书放在桌上,放缓了语调:“宫先生,您说的这个人我知道,他在珠宝界挺有名的,曾联合过好几位珠宝商在世界各地创办珠宝展览会,东哥就是其中一位,他们是朋友。”
宫学祈没了耐心:“说点我不知道的。”
刚才说的哪一点是你知道的?
闻真只敢在心里过把瘾,面上毕恭毕敬:“是,他在这方面还有学术研究,出版过一本《西方珠宝发展史》的书,这本书的销量不错,在行业里备受认可,我给您拿来了。”
正是桌上的这本。
宫学祈垂下脑袋,翻开两页,内容眼熟,他确定自己之前看过,而且印象不错。
他再扫一眼封面,念出作者的名字:“艾翀,真拗口。”
嗯。。不喜欢一个人,连名字都能挑出毛病。
“这位艾老师,”宫学祈喝口凉茶接着说,“林遇东要和他好吗?”
“我不知道,”闻真不敢随意揣测,“宫先生,我说句实话,像这种类型的朋友,东哥的圈子里一抓一大把,最近来往密切,可能跟开设拍卖行有关,艾老师的父亲是世界文物保护协会主席,多少能帮上忙。”
“一抓一大把,可只有他引起我的注意,”宫学祈合上书,随手一扔,嘴唇上渐渐浮起一种笑,“算他倒霉了。”
“你真的要见他?”
“要见,我最爱和文人打交道。”
“可是东哥。。”
“没关系,让他来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