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海看着莫名其妙把自己带到床底下来的天昭,质问道:
“你做甚?”
天昭躺在它旁边,震惊道:
“你不躲起来难道还要偷看吗?”
“?”
“你不会屏蔽感知吗?”
“……”
天昭被它问得陷入了沉默。
而此时另一个房间内隐隐约约传来了一些暧昧的声音,摇海泛着寒气将感知屏蔽了。
如果不是天昭突然用黑气把它卷到床下,它现在应该已经陷入了沉睡。
天昭尴尬地也跟着屏蔽了感知,和剑用灵识交流道:
“我这不是,待在萧澈识海里太久了,不常出来,没想起这一茬……”
摇海冷冷地回它:
“你是蠢货吗?”
天昭被骂得一噎,此剑在谢宴秋面前装可怜,在它面前就是冷冰冰的,让刀心里极为不平衡。
“喂,你别忘了你现在打不过我。”
摇海这次直接不理它了。
天昭悄眯眯地看着摇海剑身上的花纹,片片霜花极为细致,在黑暗中泛着银色的光辉。
按照武器的审美来说,摇海也是极为好看的,反观自己,黑漆漆的一片,连上面的纹路都显得有些狰狞可怕。
天昭不动声色地离它近了一点,问道:
“你觉得他俩谁上谁下?”
摇海觉得它有病,忍住了没骂出声,而是嘲讽道:
“你还知道上下呢?”
说完它就后悔了,它为什么要跟一把刀讨论自己主人的私房事。
“别瞧不起刀好不好?虽然我跟着萧澈这么久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但这种东西我还是知道一点的。”
所以知道这种事到底了不起在哪里?为什么天昭能说出一股骄傲的语气?
摇海不明白以前那个只知道喊打喊杀的莽撞鬼现在怎么变得……如此蠢笨。
它反问道:
“你要不猜猜?”
天昭“哈”了一声,自信道:
“那当然是萧澈了,这还用问?”
“……”
摇海听完有些无语地笑了一声。
“行,你说他上就他上吧。”
说完它就彻底陷入了沉眠,不想再和一把刀聊这么无聊的话题。
而天昭此刻正陷入了摇海竟然笑了的震撼情绪中无法自拔。
要不然说剑随主人呢,武器的性格其实很容易受到主人的影响,所以以往只知道和它打架的大冰块不仅学会了茶里茶气的告状,还学会了嘲讽,如今更是会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