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将真相说出来她轻松多了。
林灿阳离开家后又去酒吧,还把周砚钦叫了出来。
周砚钦到酒吧找到林灿阳时,他正坐在卡座上喝酒,面前摆着几个空玻璃杯,也不知道喝进去多少。
台上DJ放的乐曲震耳欲聋,周砚钦许久没来酒吧,被震得整个人浑身不舒服。
他换了身休闲的服装,坐到林灿阳身边。
酒吧里不适合谈事,他跟服务员要了杯柠檬水,推了推林灿阳。
林灿阳眼神聚焦不了似的涣散着,拿着玻璃杯碰了周砚钦的柠檬水,“当啷”一声,“喝一个。”
说完一口饮尽。
周砚钦夺下他的酒杯,“少喝一点。”
林灿阳内心的郁闷与烦躁交相缠绕着,混合着醉意,被夺走酒杯后脑袋一片空白,忘记他来酒吧的目的。
他整个人摊在沙发上,眼神失焦。
他其实没有醉,只是信念在崩塌,即使很不想承认,但他确实一直以来都在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Erza,你跟她认识多久了?”
周砚钦靠在沙发背上,一只手撑在椅背上,姿态放松,提到林疏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不到一个月。”
“时间那么短,你了解她吗?”林灿阳问出这句话时,发现他跟林疏桐处在同一个屋檐下十几年,但居然一点都不了解她。
“我想了解。”周砚钦直接将话挑明。
林灿阳脑子再不清醒也听明白他的意思,喉咙涌起一股苦涩,“你要来指责我还是替她出头?”
周砚钦把手收回来交叉叠在胸口,“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清楚,疏桐并没有说过,但有一件事,你害她不能出国上学这件事我希望你向她道歉,还有,希望你不要再说一些话来伤害她,我不想看到她伤心,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她值得你这么维护?”林灿阳简直不敢相信,他们认识的时间这么短,周砚钦就能这么替她说话。
“你都不了解她,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周砚钦知道林灿阳对林疏桐有很大的偏见,所以他只需确定自己的立场就行,何况林疏桐不是物品,他只是单纯的钟意她,所以愿意偏向她,无关价值。
“当然了,我没有逼迫你一定要向她道歉的意思,这仅仅是我的个人想法,不过你能真情实意向她道歉更好。”
林灿阳乍然产生有种谁才是林疏桐哥哥的错觉,虽然他一天都没有认为自己是林疏桐的哥,但在这时却产生了种不需要外人来教他如何当哥哥的想法。
而且周砚钦是从什么立场来劝他的,Erza跟林疏桐都不是情侣关系。
他拿了杯酒,又徒增了笔烦闷,“我会看着办。”
酒水浸过喉咙火辣辣的,到胃里一阵烧灼,身体也很快发热。
“刚才在餐厅聊的事要继续聊吗?”
周砚钦调整了姿势,“这里不是谈工作的好地方,不过我能告诉你,我对你的项目不感兴趣,但是我可以介绍几家医疗领域的产业基金给你。”
林灿阳还是想再争取,“我们FDA的预审很积极。”
“虽然我有专门的成长型投资部门,但对于你这种全资子公司,我无意插手。”周砚钦将话说得很明白。
林灿阳知道他再争取也无用了。
周砚钦将柠檬水喝完,他是自己开车来的,没敢喝酒。
“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明天还要上班。”
他确信林灿阳没有喝得烂醉如泥,能自行回家。
周砚钦觉得现在跟Simon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是朋友,但将来有可能变成家人,现在林灿阳还想拉着他投资,还好他不做风投。
他不想工作和生活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