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冶想了想,如实道:“像是在透过我看你思念的亡妻。”
李三:“去掉前半个字,你不是吗。”
苏冶:“当然不是。”
说着,她不禁想,当日曹经将她骗来此处,不知事情帮她办了没,她有没有在法律层面成为寡妇。
前世毕竟是法治国家的公民,即便现在极大可能成了黑户,苏冶潜意识还是看中这个。
故而,下意识说出口后,她又补充道:
“也不一定。”
李三:“这便对了,你举目无亲,何必将我这个亡夫剔的这么干净。”
听他这样说,苏冶问道:
“你说我是你从人牙子处买来的,那你是什么来历,说来我还不曾见过公婆。”
李三笑了笑,说道:“我既已经了断了红尘,自是和你一样,况且……”
苏冶见他顿了下,说道:“况且什么?”
李三倒是没想到苏冶有意将他这些轱辘话听下去。
“况且有了亲缘,便是多了份束脚的羁绊,到头来困的是自己。”
不想苏冶摇了摇头。
“多了份羁绊,未必是束脚,浮萍尚有牵着它的那股风,落在地上的人尚有……”
苏冶突然停住了,失笑。
“尚有什么?”这回追问的是李三。
地心引力,苏冶想说,可惜信息量太大,还是不为难李三了。
“没什么。”
李三没有追问,随即起了身,看着又是要走。
苏冶见状道:“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她说的就是字面意思,李三大晚上的爬屋顶,难不成就是为了同她唠几句嗑?
不想他还真摇了摇头。
“没了。”
话毕,还不待苏冶回应,几步向前,同上次一般,闪没了影。
得嘞,又是什么都没问到,自己每问些曹经和米瓮的关键信息,都被他插科打诨搪塞了过去,明显是不想说。
这种情况,苏冶逼问也是问不出什么的,索性放了他走。
就在她以为一无所获时,回到屋里,门闩处却落下了一个东西。
王喜还没回来,苏冶蹲下身捡起来,将灯点着后,她看清了那东西。
正是白日里李三两人腰间挂着的小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