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岂不是可以拿去还债了?
还没高兴多久,手指便沾上些许粘稠的液体,红色的水从前方小道淌下来,一直碰到阮年拔走的这块灵石。
血?!
阮年想到景佳时,立马起身往血迹的源头走去。
这是一间无人的木屋,门外挂有白绫,轻风拂过,纹丝不动。
正对她的是一口黑木棺材。
四下寂静,她一步步朝里面深入,脚步声变得沉重。
血腥味弥散开,飘进阮年的鼻腔。
棺材侧面凿有小洞,腥红的血液源源不断从里面滴落,汇成一滩血水。
诡异的血染红了周围的白绸,原本的白事屋变成喜堂,处处都是红色。
鲜艳的红搭配诡异的黑,让阮年的眼睛特别难受,甚至还有几分头晕。
什么鬼神她没见过?
阮年干脆用剑掀开棺材盖板,她倒要看看里面到底躺着什么东西。
盖板挪出的角落正好有月光照射,足以看清里面的情况。
棺材里躺有一具女尸,腹部中剑。
滴答——
液体滴落在木板,阮年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变出青莲剑,剑身的血槽引出一道红痕。
青莲剑怎么也收不回,她只觉头部剧痛,白绸擦过她的脸颊,轻柔的触感像人的毛发。
不适感盈满她的心头。
耳边传来细微的说话声,从屋外传来。
“我女儿好惨啊!”
“是被那个女修士所杀,我们就算和她拼命也没有用啊。”
“呵,什么飘渺宗的正道,就因为口角,把我女儿杀了!我一定要去和她拼命。”
飘渺宗女修士。
阮年无措地看向自己手里尚在滴血的剑,难道是她杀的?
脑海里溢出些陌生的画面。
傍晚,景佳时与镇长发生口角时,她似乎真的刺出了一剑。
不,不可能,她的剑不会指着普通人。
各种记忆混乱冲击她的神经。
人声再度传来。
“怎么下雪了?好冷啊。”
“六月飞雪,这是冤情啊,我女儿就是被那个人不分青红皂白杀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