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恼的哼了哼:“小兔崽子跟你爹一样,净会气你父亲。”
小崽子不肯动弹一下他颇为失望,可转念一想,人都找回来了,以后不是想怎么摸就怎么摸?何必急于这一时半刻?
放宽了心的卫徵便也不再纠结了,这一夜奔波他也极为疲惫,刚闭上眼昏昏欲睡,掌心下突然有什么轻轻鼓动了一下,顿时就让他清醒了过来。
他惊奇的垂眸看去,原本不给面子的小崽子又懒洋洋的踢了一脚,然后就不动了。
只是很轻的一下,卫徵嘴角压抑不住的上扬,掌心稀罕的蹭了蹭肚皮。
这下是彻底兴奋得睡不着了。
卫徵熬了个通天亮,未免被卫三取笑,早早在他醒来之前顶着一双乌青的眼起了床。
他心里还记挂着昨夜的那场大火,卫三的房门是他亲自打开的,门阀里那根木柱分明是被人故意卡进去的,而那火也必然是人为纵火。
有人想要活活将卫三烧死。
一想到这个卫徵勉强算好的心情一瞬间降到了谷底。
若不是他心血来潮坐不住跑了去查看,是不是卫三被烧死在那小乡村里他都不知道?
他连骂都舍不得骂一声的人却叫人这般对待,他如何不怒?
正好他憋着一股子火气没地方撒,当即决定将那纵火的人揪出来,好好的为卫三出出这口恶气!
他转身去了死士营,将在校场训练死士晨练的段林叫了出来。
昨夜卫三被王爷找了回来的事情没多久就传遍了死士营与暗卫营,段林也是知情的,他本欲今早处理完了事务再去见一见卫三,没曾想卫徵倒是先找了过来。
他略微疑惑的抱拳躬身行礼道:“主子这是寻属下有何时吩咐?”
难道是东宫或是皇宫里头又闹出什么事来了?
他心中几番猜测,最后才得知都与那无关。只听卫徵简略的说了昨夜卫三差点叫人烧死的事情,而后面无表情的命令:“三天之内把那人揪出来送到本王面前来,本王要亲自审讯他害卫三的动机。”
段林颇为惊讶,没曾想这其中居然还有这迂回曲折的事情发生。
卫三是他买回来后亲自教养着长大的,即是上司师父,也算沾得上个养父的名头,孩子在外头被外人这般欺负,他自然也是气恼的,当即神色冷厉的应了声道:“属下这就去办。”
他说着就一个闪身飞走了,留下一干晨练到一半的死士暗卫们面面相觑。
“都愣着做什么?该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去。”
卫徵现在看谁都不顺眼,当即冷声呵斥了一番。死士暗卫们顿时绷紧了神经,朝他行了礼后麻溜的四散着逃离了校场。
卫九一向机灵,他是跑得最快的,只可惜刚窜出几米远,后头的卫徵突然喊了他的名字。
“卫九,你随本王走。”
卫九脚下一个急刹,面罩下的五官露出痛苦极了的神情,其余没被点名留下的死士暗卫朝他投去幸灾乐祸的眼神,可把他气得够呛。
“主子有何吩咐?”
他扭过头,语气谄媚。
卫徵微抬着下颚,瞧着眼前矮上半个头的少年,皮笑肉不笑的问:“本王听说当初你为卫三号过脉,是第一个知道他怀了身孕的人,为何当时不将此时如实禀告本王?”
合着这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卫九面露苦色,自从知道三哥叛逃的原因是因为怀了身孕后,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主子,属下这不是以为自己学艺不精误诊了嘛。而且这种没证实真假的事情,属下哪敢随便往您面前上报啊。”
他颇为委屈的为自己叫屈,毕竟男人怀孕生子这种事实在是太过天方夜谭了,这搁谁身上都不信啊,怎么能怪他没当真呢?
这其中道理卫徵也明白,可一想到就是因为卫九的没上心在意,才导致他一直被卫三瞒了这么久,直到卫三叛逃了,阮行继说漏了嘴他才知道真相。
怀孕初期不适合行房事的期间里他还欺负过卫三许多次,也不知有没有因此影响到了卫三身体和胎儿。
卫徵那般心高气傲能觉得是自己有错?他自然不会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第一个发现卫三可能有孕却没上报的卫九可不就成了被殃及的池鱼被迁怒上了?
“狡辩!”卫徵哼了一声,“纵使你说的理由合理,可没及时上报就是失职,自行去邢堂领罚去。”
卫九:“……”
卫九垂头丧气的哭丧着脸,乖乖抗下了这飞来横锅。
卫徵从死士营离开便往主殿走回去,才走到一半,就见管家李旦风风火火的疾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