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小鹿赢了比赛呢,按家乡的规矩,得给她戴冠军花环呢。”
她朝考特抬了抬下巴,“把你的给她。”
考特伸手解下脖子上的花环,红白相间的花瓣虽然蔫了点,却还带着点极夜少见的鲜活。
他走到诺谛卡面前,动作轻柔地把花环戴在她头上,花环的藤条像是有弹性,刚戴上就轻轻收紧,不大不小地卡在发间,红的花瓣贴着她的额角,白的落在耳后,衬得她泛红的脸蛋格外动人。
少女愣愣地抬手摸了摸花环,藤条带着点湿润的凉意,花瓣的触感柔软。头顶的重量很轻,却像带着某种仪式感。
恍惚间,她好像看见考特脖子上有一圈红痕,此前被这串花环遮挡着。
诺谛卡的喉咙动了动,没说话,愤怒和羞耻还在心里翻涌,可头顶的花环带着点奇异的暖意,竟让她紧绷的身体,悄悄松了一丝。
“刚才你说‘诺谛卡做到了’的时候,声音软乎乎的,像小狗在哼气呢。”
奥兹的鼻尖几乎蹭到诺谛卡的耳垂。
“以后都这么说好不好?不管做什么,都要叫自己的名字。”
少女脸上刚刚消减下去红晕,听到这句又“腾”地红透了,她确实会在情绪激动的时候下意识叫出自己的名字,但是事后也就忘了。
“我,我不想这样……这样很奇怪……”
可这样…这样每句话都用自己的名字称呼自己,像被人剥光了衣服站在雪地里,每一个字都带着赤裸的羞耻。
“奇怪吗?”
奥兹的声音陡然冷了些,手慢悠悠地摸到腰间的左轮,枪身的金属凉意透过衣料渗出来。
“可我觉得很可爱啊。”
她的拇指搭上击锤,轻轻一扣,“咔哒”一声轻响,像在提醒某个未说出口的威胁。
诺谛卡的肩膀猛地绷紧,脖子上的项圈仿佛又变紧了些,卡在蚌肉间的内裤都被夹得更紧。
“我……诺谛卡……诺谛卡答应……”
这声“诺谛卡答应”出口的瞬间,她羞耻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可看到奥兹松开手,脸上重新挂上笑意,她只能死死咬住下唇,任由屈辱顺着脊椎往下滑。
考特在旁边收拾螺母的手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她泛红的眼角,在本子上画了些什么。
见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奥兹笑着放开诺谛卡,让她靠着墙歇息,自己去帮考特收拾那些螺母和绳子。
少女蜷缩在墙边,靴子里的淫液已经变凉,动动脚趾传来的粘腻湿冷感让她恶心,右足的足底和趾缝被螺母和冰冷的地面摧残得通红。
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像是一只无助的小狗一样缩成一团。
肚子里的绞痛像有只小手在拧,“咕噜——”一声闷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诺谛卡猛地捂住小腹,脸颊瞬间涨红,像被人当众掀开了遮羞布。
她蜷缩得更紧了,肩膀抵着墙,恨不得把自己嵌进缝隙里。
这几天只吃了视若珍宝的半罐罐头,刚才又耗了那么多力气,饥饿早就在胃里翻江倒海,偏在这时候闹出声来。
考特和奥兹同时回过头。
考特手里还捏着工具箱的搭扣,镜片后的目光落在她捂着肚子的手上,他沉默了一会,随后从兜里拿出一块压缩饼干想递给诺谛卡,却被奥兹半路上抢走。
奥兹挑了挑眉,手里把玩着从考特那抢来的压缩饼干,包装纸“沙沙”响。
“饿了?”
奥兹的声音带着笑意,慢悠悠地走过来,靴子踩在地板上的声响像敲在少女的神经上。
她在诺谛卡面前站定,弯腰把饼干举到她眼前。
少女的喉咙动了动,视线不受控制地黏在饼干上,胃里的绞痛更厉害了。她抿紧嘴没说话,只把下半张脸往膝盖里埋了埋。
“想要?那像小狗一样蹲好呀。”
奥兹晃了晃手里的饼干,包装纸摩擦声刺得人耳朵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