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弗莱的目光却落在了旁边另一块手表上,“我要这个。”
莉拉的目光落在那块手表上,脑海中闪过模糊的记忆,瞳孔一震。
她下意识看向了汉弗莱,以一种相当古怪的目光。
汉弗莱挑眉:“怎么了?”
莉拉摇摇头,“没怎么。”
莉拉时不时的就要看一眼他手腕上带着的那块新表,汉弗莱明明知道是为什么,却故意装作不知。
汉弗莱端着咖啡问:“这块表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你为什么老是看它?”
莉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立刻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没有。”
“我就是觉得这块表好看而已,衬你。”她微笑道,小口小口的啜饮咖啡。
谁能想到第一次出现她梦境中的那块手表,竟然是她亲手给他买的呢?
在红酒微醺的夜晚,
他像她第一次梦境中出现过的那样,摘下了那块亮闪闪的手表,放在了旁边的床头柜上,就放在那个纸盒子旁边,因为他们俩暂时还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他脱了西装,解开了衬衣上面的三颗扣子,然后一手撑在了她旁边的枕头上。
她抬起胳膊抱住了他的脖子,充满着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侧,她感觉到那一块皮肤像被火灼烧一样发起烫来,连带着她的脸颊温度也在短时间内迅速攀升。就像梦境中的一样。
他深情地低头吻住了她。
她冰凉的指尖碰触到了他滚烫的肌肤,感受到这具躯体中充盈的磅礴的力量。
伦敦的大雨总是突如其来,尤其爱摧折娇嫩柔弱的花朵,窗台上的那盆茉莉忘记挪进来了,洁白细嫩的花朵在风雨中摇摇晃晃,惶恐不安。
在汹涌的情潮褪去之后,
他依偎在她的颈边,用沙哑低沉的嗓音轻声呢喃了一句谚语,大意是指“美梦成真”或者“梦境成为现实”。
莉拉的眼睛猛然睁大了。
她绝不会将这句话当作他随口而出的梦呓,不会这么凑巧,而且他不是那种会幻想这种事情的人。
她满脸惊愕地扭头看他:“你、你怎么知道?”
汉弗莱:“我曾经和你做过一样的梦。”
莉拉大为惊讶,惊讶过后又感到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梦见了什么?”
“我当然不能知道你脑子里面在想什么,但是别忘记了,”汉弗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看过你的绘画本。”
莉拉扶额,“差点忘了。”
“你竟然和我做过一样的梦,”莉拉匪夷所思,“但是你为什么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
莉拉忽然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问:“你是不是曾经和我在同一个晚上做过同一个梦,就在我第一次住你家的时候,我们就隔着一堵墙。”
她磨了磨牙,“当时你竟然装的那么无辜!”
“太过分了!”她一口咬上他的脖子。
汉弗莱的眸光一暗,他抬起手正要有所动作,她忽然又退了回去。
“对了,还有一件事。”
汉弗莱眼中闪过失落,但是很快又恢复自然。
“什么?”他低声问。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知道是谁给你汇的那笔巨款,哦不,是想知道为什么给你汇那笔巨款,哦不,也不对,是想知道这笔钱背后有什么样的阴谋。”莉拉终于找到了一个恰当的说法。
“我想,我大概猜到了一点。”她说。
“猜到了什么?”汉弗莱不动声色地问。
“我认为这笔钱背后根本就没有阴谋。”莉拉说,“爸爸告诉我,这笔钱他确定以及肯定汇进了当年带我来英国的那个老先生的卡里,可是这笔钱却出现在了你的卡里。”
莉拉再次想起了盖伊说的话,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就是当年带我来英国的那位先生呢?”
汉弗莱挑眉,“我只比你大几岁,我想我还没有年长到那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