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是谁?
……
接下来的一周,岑银一直待在医院里休养,没再见到靳淮序。
不过她用脚指头都能猜到这位大佬在忙些什么。
毕竟金秘书都特地来探病了,表面嘘寒问暖,实则是来问她浮星崖上发生的事。
岑银没有隐瞒,如实说出了当时的情况以及推她之人的身份。
借由这条线索,靳淮序应该能将更多注意力放在江家身上,这样一来,薛欣那边也能暂时安全一些。
只是这系统也是宕昏了头,竟再没搭理过她。
这些日子,也就只有沈雨柠能常来看她,陪她解解闷。
这姑娘精神头一次比一次足,面色红润、神采奕奕。只是一提到江廷毅,她那笑容就跟贴上去似的,眼底半点波澜都没有。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岑银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出院这天,依旧是沈雨柠来接她。
这会岑银正独自在病房里踱步,脚步有些急促。
她那只打着石膏的手臂还吊在脖子上,掌心的划伤也进入了精心去疤的保养阶段,基本已无大碍。
可沈雨柠说什么都要亲力亲为,把她这个救命恩人当眼珠子般的护着,这会儿又风风火火地跑去找主治医生做最后的确认。
岑银是一刻也不想在医院多待了。
VIP又怎样?病房终究是病房,闷得人能长出蘑菇来。出院近在眼前,多等一秒都让她倍感煎熬。
“笃笃——”
两声略显礼貌的敲门声响起。
岑银微微一怔,直觉不会是沈雨柠。
她转身走过视线盲区,见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只见江廷毅一手捧花,另一手随意插在裤兜里,眼下挂着两片乌青,目光轻飘飘掠过她,自顾自在病房里巡睃,像是在找什么。
要不是他手里那束花还算像个探病的道具,岑银差点以为自己是空气。
醉翁之意,真的不能再明显。
就在这时,门外一道纤细的身影迅速掠过门框边缘。
是沈雨柠。
她安静地靠在门外墙边,顶灯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斜斜落在地面上。
岑银眼底掠过一丝了然。
她唇角微扬走上前,毫不客气地拆穿:“别喵了,她不在这儿。”
江廷毅懒懒收回视线,没什么诚意地将花搁在桌上,面不改色:“我是专程来看你的。”
“啊,这样啊。”
岑银故作认真地点头:“那么敢问江总,你可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