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鼠之屋的头领被抓住后,所有危机并没有离去,反倒是有风雨欲来的趋势。
一切被搬上一台更大的舞台,所有人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她的思绪在一片黑暗中起伏,光亮在下一秒被卷入浪潮,夹带着眼角的泪水,丝线像是一道拉链,划开那片沉寂。
遥远的光亮里,她遇见了一只避难的“鸟”,同为金色的眼睛是雪地里绽开的链接,随后的温暖传入骨髓连同经脉。
然而,一切都有终结,那片短暂的自由也是。
“你很在意他?”
母亲脸上是短暂的清明,在她发现送入闺阁的餐食异常时,撞破了正在往果戈里身上添加蝴蝶结的白鸟。
风霜的眼睛被注入水一般的透彻。
那时她看着果戈里被管家带了出去,手指不自在的摩挲,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是……是的,母亲”在没有变成琥珀色之前是明亮的金色,眼珠观察着面前人的一举一动“他……是我很好的玩伴”
“……”
是……是的,母亲,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曾经的话年轻她也讲过,带着雪地里破土浆果丛的决绝又带着甜腻香气。
被赋予爱的过去,爱的话语,困住了渴望自由的人。
贵族小姐的礼仪已经粘在骨子里,教条规矩被整理在深处,唯有一份热烈表露,又被撕碎的彻底。
她并不想要她的孩子也变成这样,短暂的清明让她知道被名为“爱”的自由是多么难熬,剥落下自尊与命运,将自己算计进人性的棋盘里。
她久违的觉得,好久没有抚摸过女儿的头了,低眉看去,怯生生的发抖。
伸出的指尖在触碰前收回,贴近被湮灭。
“你就留在这里弹奏哪里也不许去!”
毫无感情的声线撕碎身为母亲的她也撕碎年幼的白鸟,然后黑暗的影子住了进来,看着小女孩哭泣,一直哭,一直哭,饶是黑色也不忍心。
门在眼前关闭,手指颤抖的在黑白间翻飞,她太怯懦了。
连带着那份同情与头额相贴的情愫……
咚咚咚——咚咚咚——
一切都砸碎。
至此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
鸟儿又回到了笼子里,生活依旧是那样,只是心里空荡荡的,道不出的酸涩。
在她练习好一个高难度的滑指加跳音节奏后,母亲再次来到了她的房间。
“每天把琴砸的那么响,就是为了见他?”
她不做声,低垂的脑袋表明被说中了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