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远棋脸上平淡,无波无澜。
他微微低头,有时候距离越近,反而隔得更远,比如现在,他就无法看清她眼里的情绪。
可是这也很简单。
女人,好像天生就是这样柔软的生物。
嘴唇,睫毛,发丝,乳房,阴道……就连明明是一样的心脏,都好像要比男人格外软些。
这种柔软与其说是脆弱,倒不如说是无声无息,毫无缝隙包裹住鼻腔——能轻易致死,最常见且依赖的,普通的枕头——这样的柔软。
“他过不了多久会回来。”
“这次不选择告状,下次可没机会了。”像是在说不知名无关紧要的事,听不出里面是否有调侃的意味。
他的手指模仿着性交的动作,越渐往深处的穴肉探去,李轻轻软着双眼想去看他,但男人另一只手盖下来,摁住她的脑袋。
于是李轻轻只能靠在他怀里,揪着男人的衣服,用这种方式平衡头脑的清明。
“没有,真的没有。。。”
不是李轻轻不讨厌楚淮,实在是拿不准这些人的心思,于是干脆也就不开口。
楚远棋说起来好听,但他和楚淮的区别也只是折磨人的方式不一样。归根究底,他们身上流着同源血,恶劣的程度不分上下。
他似乎极其轻微地笑了笑,李轻轻不确定这是不是她的错觉。
男人时而用力,时而缓慢,仅仅只是几根手指,就能把李轻轻操得不上不下。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女生眼里溢满水光,李轻轻揪住他衣服的手紧了又松,身前是滚烫的躯体,身后是冰凉的玻璃,水深火热,大概也可以形容她现在的处境。
见李轻轻咬紧下唇,面色潮红仍然不想多解释的模样,楚远棋像是彻底失去耐心,他抽出手,多余的液体顺着他的动作往下落,正好打湿李轻轻脚边的裤子。
“回去吧。”
他转身往书桌旁走,丝毫没有再和她交流的意思。
李轻轻去提裤子,脸上的红潮染上眼眶,如果可以,她非要哀怨地朝他看几眼再骂两句,可现实压着她的腰,迫使李轻轻看也不敢再看,匆匆打好裤子的绳结就打开门往外跑。
女生走后,世界再次安静。
楚远棋坐在椅上,扯过几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的手。
其实他刚才本可以做得更过分。
比方说力道再大些,塞得更满些,看女生站不住,再哆哆嗦嗦泄在他手上,又乖顺地跪在地上慢慢舔舐干净的样子。
可现在,他的耐心越来越少,对于这种事,楚远棋竟然渐渐地不感兴趣。
说不上来这该是怎样的感受,他想他只是暂时厌烦了这样的行为。
说实话。。。果然栀子这种花,还是香得太过分,这么久,竟然还没散开。
楚远棋皱起眉,擦拭指缝的动作顿住。
他想起今晚看到的场景。
仅仅不过一周,原先枯死的花已经有部分发出新芽。
颜色清浅,尚且新鲜的生命在夜晚张牙舞爪,明明那般微弱,却又好像承着无限希望,要靠着这样的势头,重新占据他的院子。
“死了便扔了”
这样的话,似乎不再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