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贴上耳廓,后半段句子,许知韵压低了声音。
有散场的人群从街对面嘻笑走过,车灯漫过来,在两人对视的眼中划过一段光弧。
“不过呢,”许知韵清清嗓,说得一本正经,“你也说你今年27了,马上踏进30的男人,在某些地方,可能是比不上弟弟,但你可以用别的方面来弥补,是吧?”
严聿不说话,看她的眼神变了。
“安全带系好。”
下一秒,油门轰鸣。
汽车拐去和许知韵家相反的路口,她拍拍旁边的严聿,“你走错了。”
“没错。”严聿盯着前路,油门踩得震天。
“……”许知韵忽然就知道了他要去哪里,赶紧拉他胳膊讲理,“我们说的是周五周六去你家,今天可是周一!”
“知道今天是周一?”严聿问她,“知道还招我?管杀不管埋是吧?”
“谁招你了?是你自己经不住考验,定力不够怪我咯?”
“对,怪你。”
“……”
“不是你说我比不上弟弟?”
“……”
“那我们可以试试。”
试试?
看着严聿现在这副要吃人的样子,许知韵不要命了才敢跟他试试。
可是抗拒无用,宾利在公寓楼下停稳,许知韵扒拉着座位不肯下来,被严聿俯身扛进了电梯。
金属门甫一滑开,许知韵脚才沾地,又被严聿正面抱了起来。
小腿在后腰处交叉,严聿把她抵在玄关,薄唇压下来,发了狠地吻她。
“比不上弟弟?”
他把着许知韵的脸,一定要她看向自己,卧室的灯亮在他身后,忽隐忽现晃得人头晕。
不知道是不是在记恨她那句“锯嘴葫芦”的控诉,心事憋了十年都不开口的人,突然变身话痨,动作配合问题,问她,“到底哪里比不上弟弟?是这里还是那里?”
许知韵被他架在云端,又半天得不到一个痛快,急得呜咽,却还没忘了气他。
“比不上弟弟有嘴,一口一个姐姐,叫得我可开心。”
“有嘴是吧?”严聿哂一声,带着警告的意味。
心头爬起一丝不详的预感,严聿俯身贴靠过来,声线暗哑道:“差点都忘了,以前你说过自己喜欢DirtyTalk。”
他低低地笑,热气扑在耳廓,痒痒地直往耳道里钻。
他说:“宝宝好棒,韩得好深,在口及我呢。”
心口发颤,身体也跟着蜷缩,严聿被她杳得哼了一声,周围更热了。
许知韵整个人都烧起来,伸手要去捂他的嘴,被严聿扣住手腕,压向身侧。
那只坏狗还故意挑衅,问:“是这样吗?或者还想要更直白一点的?”
然后,许知韵听清他问的那句话,一瞬只觉连脚趾都烧了起来。
早在钓鱼的时候就见识过了这人的骚气,许知韵终于认输。
她呜呜囔囔地摇头,急得快哭了,严聿却不想给她一个痛快。
他把人完全圈进怀里,动作狠戾,声音却是温柔。一遍遍地夸奖,一遍遍地提问,还一定要她重复那些听着都脸红的句子。
终于,在许知韵哭着叫了好多次严聿之后,他才急风骤雨、尽心竭力地把人给送了上去。
说好不要见面的周一,许知韵还是睡在了严聿家里。
早上醒来,想起两人昨晚的胡天胡地,许知韵简直弄死严聿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