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怎么也没想到赶来的是戎肆。
她不得不侧开身,看向马车中的虞绾音。
虞绾音见状起身,快步从马车中出来。
戎肆气息粗重,一下沉过一下。
他催马走到马车旁。
虞绾音问他,“是胡人来了,还是……”
戎肆顺手将她拉过就再也没松开,一下施力,不容抗拒地将人抱在自己的马背上,狠狠地嵌在了自己的怀中,用力猛地埋进她颈窝吸了一口气。
虞绾音被挤压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戎肆胸口起伏剧烈,连带着虞绾音的呼吸也变得不太正常。
他像是能把她揉进胸腔。
虞绾音隐隐意识到,戎肆好像是病瘾被激了出来。
上次她看到他满眼通红得像是能吃人的恶狼,还是他们久别数月重逢的那一日。
戎肆不知过了多久才缓过来。
他很久才回虞绾音的话,声音粗哑,“楚御骗你说,是胡人来了?”
虞绾音一顿,便知是他们又打起来了。
才急着把她送走,用胡人来做借口。
“谁来都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戎肆嗓音仿佛裹了一层沙,他好像病得更重了。
在许久没有与她合房,还整日忌惮着楚御偷妻之后,“除非让我死。”
戎肆调转方向,二话不说准备把人带走。
几乎是同时,另一匹马从后方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楚御坐于马背上,定定地看着他们。
他身下的马匹不紧不慢,却步步紧逼,到了他们面前依然没有停下来。
他自知卑劣,甘愿入泥潭,堕深渊。
倘若连疯都不能阻止失去。
那他觉得自己也不再有必要留下。
沉寂安静的压迫感迎面而来,逐渐扩散。
虞绾音紧接着感觉到了来自身后戎肆扩散出来的敌意。
楚御眼底卷着汹涌暗流,语气仍旧温和,他朝虞绾音伸手。
“杳杳,过来。”
两匹马的距离越来越近。
近乎相贴。
虞绾音不仅是被两匹马夹在中间,更是两个人。
她左右遮天蔽日,一个比一个气息强势,都在等她的选择。
楚御先出声,“鄯善如今境况,需要先破重围。”
“我带你去找他们,我们会有破解和合力突围之法。”
戎肆看着他,“她想,我可以直接打回鄯善。”
“打回鄯善,说得容易。”楚御想好了万全之策,“北蚩一直都知道她想要什么,不日以鄯善围堵威胁,说你敢进一步就灭国鄯善,你如何攻打?”
“软肋若是被人知晓,就该先捏在自己手里,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先去鄯善?”
戎肆垂眸问她,“杳杳说,想如何?”
男人们的话语落在耳中,带着引-诱。